離開春意濃,去找包租婆之前,當然要先拿到特殊的記憶餅乾。白青和哥哥合力將包廂裡的沙發翻轉,取出裡面的餅乾。
金色的餅乾有些以文字的形象出現,有些則為各種各樣的圖案。因為是詭能或詭牌的記憶,所以顯得有些奇形怪狀。
白青拿起一塊兩個q版小人手牽手的餅乾。
餅乾雖然不大,但兩個小人高帽子上面的字倒是很清晰。一頂寫著“正在捉你”,一頂寫著“你可來了”,都是四個字。再看兩個小人分別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形象,是不是一人穿白衣,一人穿黑衣,這個看不出來,特殊的曲奇餅乾都是金燦燦的顏色,以至於q版小人小臉通黃……
不過,白青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特徵很明顯嘛!這是無常二爺。原來,自己已經借用黑白無常的形象,製作出詭牌了。
等等……如果一塊餅乾代表著一張詭牌的話,黑白無常沒有被分別製作成兩張詭牌嗎?白青這樣想著,就要把代表黑白無常的特殊餅乾放進嘴裡。
“你幹什麼?”
李小義連忙制止她,“吃下不屬於自己的特殊餅乾會死的。”
“我確定這塊是屬於我的餅乾。”
李小義對白青很是信任,聞言不再阻止。
餅乾一進口中,變化成一包甜而不膩的糖漿,流向四肢百骸。可以說,白青還沒怎麼嚐到味兒,嘴裡就沒東西了。
屬於黑白無常的記憶,全部都回歸了。
白青還想起,自己使用黑白無常的詭牌,幫助真千金田小芬找到害她之人的全過程。不由再次感嘆,內城貴圈真亂!
又因為曾使用過黑白無常詭牌,解決過“如意殯儀館”的“殭屍事件”,她連“吹笛少年”也一併想起來了。
那個穿著奇異服裝,渾身戴著銀色飾品的青年也是一名鎮詭者……
難怪自己在記憶谷裡見到他就覺得煩,下意識不與他產生任何交集。原來,這個人做過踩她底線的事情。
可青年……他叫什麼來著?記憶畢竟不完善,青年的名字又不屬於特別重要的記憶。結果自然是她完全沒有想起來。白青只是奇怪,青年怎麼會出現在詭域裡。
青年不是因為犯罪被逮捕的嗎?
逮捕他的是誰來著?
很好,記憶又斷層了。
不管他是怎麼進詭域的,他都已經死在包租婆手上了。可見,身為鎮詭者,在這個詭域裡的優勢並不是很大。
當然,等級高的話,又另當別論。
白青又拿起一塊餅乾,餅乾名為“土地公公”。這塊餅乾絕對她的!土地是酆都派駐陽間的陰神,幾乎沒有戰鬥力卻管著一方水土。
吃下土地公公餅乾,便又有一段與之相關的記憶復甦。
白青又拿起文字餅乾“無名陰差”,沒有猶豫便放進口中。
眾人本是站在一邊,對著金光閃閃的記憶餅乾凝神思索。白青
找到餅乾並吃下去的速度太快,讓他們的注意力不免都被吸引。
白青消化完“無名陰差”餅乾裡蘊含的記憶,感受完詭牌迴歸身體的充實,終於對外界有所感應,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她。她還覺得奇怪,問道:“你們怎麼還不回收自己的詭牌?”
哥哥幾人:“……”
李小義素來有話直說,“我們那是不回收詭牌嗎?我們是根本無法確定哪塊屬於自己。”
白青問:“身為鎮詭者多少對自己的詭牌有點感應吧?”
李小義翻白眼,“那得先拿回自己的詭能啊。”
詭能也變成餅乾了。
這裡有好幾塊詭能餅乾,捲髮少年和都市麗人完全無法分辨哪一塊屬於自己。
白青心想,她有詭能多虧哥哥。哥哥竟能從眾多的詭能餅乾中,準確的找到屬於她的那一塊,實在是非同一般的厲害。
“可你有詭能吧?”
白青道破李小義的秘密。
李小義不太驚訝白青會知道,畢竟白青已經顯露出足夠的智慧。
“應該說是空有詭能才對……我困在記憶谷多年,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做。詭能,我是拿回來了沒錯,可是沒有詭牌可用,也比一般人多不出什麼優勢。”
白青點點頭,又問:“那你對自己的詭牌應該有所感應啊。”
“有一點,但不多。我無法百分之百確定,哪一塊餅乾絕對屬於我……吃下不屬於自己的餅乾,自己倒黴,還會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