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束縛,張開雙臂擁向歲禾時將一顆滾燙的小石頭塞進她手中,耳語道:“紙人鎮的事乃我主導,望你給阿寧和那女子一條生路。”
歲禾瞳孔顫動,如遭雷擊。明明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楚,可組合到一起成句子後,反而不明白其中之意。她愣神間,驚春猛地推開她,從觀仙台一躍而下。
歲禾下意識身體前傾伸手去拽,火紅楓紅衣襬從她中手中滑落,墜入層層雲靄。萬道金雷嗅到餌食的味道,齊齊落下,將那在空中飄揚的一抹火紅徹底化成飛灰,泯滅於虛空。
“閻王在生死簿上計她自知罪孽深重,引決自裁了罷,也算功德一件。”
女扮男裝罪孽深重?可笑至極?!
仙主望著驚春消失的地方,自然沒有注意到歲禾面上的憤懣。他吩咐完歲禾,轉頭命令天兵,“即刻貼出告示,選拔新任月老。此次身份定要提前篩查清楚,免得再惹出禍端。”
天兵領命退下,仙主又繼續旁敲側擊提點歲禾,時刻謹記身份,莫要因為搭上神尊這根線而得意忘形。
約莫一個時辰後,歲禾才喪眉耷眼地攥著手中不斷髮燙的透明石頭,去往月老殿。
她左思右想,根本想不通為何驚春會與紙人鎮的事扯上關係?
“小閻王終於來了,快快將驚春的遺物帶走罷。新任月老,東海的太子敖遊馬上就要入住月老殿了。”
小仙侍芳舒站於枝繁葉茂,紅豆如寶珠般閃耀的紅豆樹下,不顧禮節地拉住歲禾奔進內室。
她是個膽子大的,有張巧嘴頗受仙官們歡迎。
平日裡驚春也是挺寵愛她的。歲禾幾次有事前來,都能看見驚春幫芳舒灑掃。而芳舒則坐在一旁悠悠閒閒哼著小曲,品著其他仙官送來的稀奇糕點。
“你是如何發現驚春是女子的?”
歲禾擋開她的手,探究目光在只有一張床,一張桌,一個屏風的內室裡環繞一圈,定格在一副足有半面牆大小的全黑畫卷上。
旁的人可能看不見黑畫之上的內容,可她身為閻王,曾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無盡暗獄中與惡鬼廝殺三月有餘,對黑色極為敏感。
十分清楚看見,全黑的畫卷之上是一男子背影。男子身著黑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