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聞言不慌不忙緩緩睜開眼睛,其中沒有半分暴戾的情緒,只有一片淡然。 “跟你說了,給你們提提速。” 魔術師瞄了幾眼左右,還是選擇往前踏了兩步。大兵的身高擺在那兒,身體又雄壯,跟座小山似的,所以不需要刻意低頭就完全遮擋住了他的身影。 他湊近了低聲喝道:“那日在賭場之後我就聯絡了大主教,言辭懇切說明了將軍的要求,大主教已然答應催促實驗進度,正月裡應該就會有結果。” 大兵還是那副平靜的模樣,“這話你之前已經跟我說過了,又說一遍做什麼。” “你既然知道,深更半夜的圍了教堂做什麼?示威嗎?” “我只是聽命行事罷了。” 對於大兵這種油鹽不進的性子,魔術師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而就在此時,後院中主教帶著四名能力者走出了之前周老的屋子。 周老是教中老人,同樣也是地下城的老人。官方的資料裡他是一名非能力者,若非來得早,也不可能做到門口錄入登記的活計。 這份工作有一定的危險性,但其實收入不錯。所以周老爺子的日子過得逍遙,雖然不是能力者,但也是日常會向教會進行捐贈的人士之一,閒暇時也會來做義工。 雙方實力太過懸殊,主教比任何人都清楚,出手時已經做好了慷慨就義的準備。 小年夜還能宿在教堂裡的多是孤家寡人,除他之外的四位能力者也都是資深教士,恐怕心裡都有跟他一樣的打算。 但沒想到的是,他們五人竟然抵擋住了敵人的第一波進攻,甚至造成了一定的殺傷,這根本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能夠扭轉如此巨大的實力差距,再加上週老的反常,主教心中猜測其是某位隱居的大人物,或者實力高絕之人。 可視為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周老卻悄無聲息消失不見,顯然並無露面的打算。連最後一絲希望也已經破滅,主教當機立斷做出了選擇。 此時他走在其他四人身前,來到破碎的小院中央,將兩把槍扔在了地上,舉手作投降狀。 “能否請主事之人出來說話。” 黑衣人首領悄然鬆了一口氣。他之前的話並非全是威脅,如果主教等人還是要負隅頑抗,他並不介意真的對那些非能力者教眾下手。 他立刻向身旁副手示意,然後一隻小小的揹包在其控制之下慢慢悠悠飄進了小院之中,直到主教的身前才停下。 主教沉著一張臉,伸手將其取下,開啟背後之後,裡頭用捆覆帶綁著五支藥劑。 經過一輪機槍掃射,他們身後的屋子已經殘破得不成樣子,但到底還是有幾個房間透出些光亮。加上地下城原本就有仿造的星空,視線雖然昏暗,但他還是認出了這藥劑。 他作為微滯,卻還是將藥劑從揹包裡掏了出來。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謬見到主教手中泛著猩紅色澤的藥劑時,心中還是驟然一緊。 進入地下城之前,他常居曠野,在多個人族勢力之間輾轉,見識不凡,他知道這種藥劑。 混沌科技的大名,在他們這些資深遊蕩者之中可是廣泛流傳。凡是從這家公司流傳出來的藥劑,無一不是精品,為了一支藥劑拼命是常有的事。 在遊蕩者中傳播最廣的藥劑有兩種。 其一是淡紅色的生命藥劑,可以激發生命能量,用於緊急情況下的治療。另外一種是蔚藍色的精神藥劑,可以快速補充精神能量,增加精神能量的恢復速度。 從效果就可以看出來,兩種都是泛用性極高的保命藥劑。只不過對於遊蕩者來說,都是無價無市的寶貝,沒點機緣還真弄不到這種東西,假冒偽劣產品倒是比比皆是。 而主教大人手上的藥劑,顏色比生命藥劑要深很多,知道的人都很少了。 謬不知道準確的名字,他曾經是一支圍獵小隊的固定成員。當然了,乾的不是拾荒者那種打劫落單者的活計,而是進山圍獵野獸。 在曠野待得久了,哪些動物能吃,哪些不能吃,他們大多能做到心裡有數。 在外搜刮的物資到底有限,飢一頓飽一頓都算好的。既然不想投身到大勢力之中,他們只能另謀出路,圍獵就是門不錯的生意。 打到獵物的話,不僅可以自己打牙祭,如果能活捉獵物或者抓到一些幼崽的話,很多勢力的出價都不低,能夠換取不少生活物資甚至武器裝備。 當然了,這份工作的危險性也相當高,他所在的小隊就曾經有過一次滅頂之災。 那是他們在一片竹林中試圖誘捕一群竹雞的時候,突然遭遇了一條巨蟒。 按理來說,竹林環境並不適合大型蟒蛇生存,但偏偏就讓他們遇上了。 為求自由在外晃盪的都不是弱手,如果是尋常蟒蛇當然不算什麼,反而是一頓加餐。問題是這條蟒蛇不是普通的品種,而是詭獸。 力量、速度、毒素都非尋常野獸可比,僅僅一個照面他們小隊就有一人喪生一人重傷。 小隊陷入了苦戰,尤其是蟒蛇體表有一層細密的鱗片,尋常刀劍砍在上頭都無法破防,連手槍能夠造成的威脅都很小。 謬的能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