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貨車順利駛入進了鄉鎮之中。 壯漢外號王五,在這裡確實人頭熟,進關卡的時候甚至沒有查驗身份和貨物,露了露臉便放行了。 當然了,子夜按照王五的習慣,往關卡塞了兩包煙也是事實。 總共就一車貨物,也不急著卸車,他開著車子直接去到了相熟的旅店。 這家臨近關卡,而且後院劃出了一大塊的停車區域,本來就是做的南來北往旅客的生意。 剛剛找了個位置停好車,看守停車場的小廝就湊了過來。 照例散煙之後,子夜對那小夥兒說道:“幫我照看著點兒啊,別讓人半夜摸了我的貨。” 那店家小廝胸脯拍得邦邦響,“放心吧五哥,咱這地頭兒誰敢摸您的貨。” 子夜呵呵一樂,就當真的聽,反正他們也不是真的在乎這批貨。 “你家老大在不在,找他聊兩句。” “就在櫃檯上呢,還沒休息。” 閒聊兩句,子夜領著人就往裡走。 他注意到小廝的目光時不時瞥向身後的李斯三人,但是並未開口詢問,他也並未解釋。 進去旅店門面,看得出來這家店走的不是高階路線,門面很小,有些像是以前的招待所。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倒在櫃檯後的躺椅上,雙手揣著正擱那兒刷劇。 “喲,老廖,你這還親自坐鎮那,小花呢?” 小花是平常負責登記入住的員工,平常也是相熟的。 老廖見是王五,也不起身,就咧著個嘴擱那兒笑,“有業務,我替一會兒。” 什麼業務大家都心知肚明,而老廖也注意到了王五身後不聲不響的三人。 努了努嘴,他直接問道:“兄弟這是?” “哎,先拿個三人間,讓我小弟上去休息,咱哥倆單獨聊聊。”說著話他還湊近了些拍了拍自己的揹包:“放心,有好酒。” 老廖聽到這個可就不困了,當即爬了起來,從背後的牆上拿下來一把鑰匙遞過來,又喊了個小年輕幫他看店,急匆匆領著王五就往一樓最裡頭的房間走去。 這原本是個雙人間,但就擺著一張床,剩餘的空間換成了書桌和一些雜物,正是老廖日常休息的房間。 獨居男人,房間裡頭亂糟糟的也正常,好在的是沒有什麼奇怪的氣味。 在桌邊坐下,子夜扮演的王五知道對方的尿性,也不拖沓,直接從揹包裡拽出了一瓶白酒。 瓶子是那種散裝的破包裝,沒有任何標籤,但裡頭的可是好酒,是李斯那裡提供的好貨。 老廖急不可耐地拿出了兩個杯子,在王五滿上之後也不說別的,仰頭就灌了下去。 隨機齜牙咧嘴的滿臉壓抑,“不是老弟,你都能整到這種品相的貨色了?” “哪兒啊!”王五沒有一口悶,只是淺淺抿了一口,“就這一瓶,要是有這種門路我還跑什麼運輸,你可快別想好事兒了。” 老廖點了點頭,心想也是。 如果王五有了這種門路,怎麼可能還會住他的旅店。 說是這麼說,他心裡頭還是有些犯嘀咕,想著要不要半夜派人去摸摸對方的貨,目光卻一直盯在他手邊的那瓶酒上。 子夜呵呵一樂,“你啊也別想美事兒,換大杯子來,咱倆一人一半,誰也別佔便宜,也別惦記我杯子裡的酒。” 老廖也不生氣,當即就換了大杯子,子夜給他們兩人都滿上,正好倒光了一瓶酒。 既然有定數,老廖也就不會一口悶了,也是小口小口的抿。 子夜又從揹包裡取出一袋子花生米,兩個人喝得有滋有味。 “老弟啊,你這酒平常可喝不到,有什麼事兒老哥能辦的你直接說。能辦的咱絕無二話,不能辦的你跟我喝幾頓也是白搭。” “嗨,別提了。”子夜故作愁苦,滋溜了一口酒,這才緩緩說道:“我聽說啊,外頭不太平……” 接下來他就提了兩件事兒。 一件是將軍勢力對平等教派的用兵,第二件便是喪屍集結的事兒。 老廖聽完擺了擺手,“我以為多大的事兒呢。那什麼教派也值得你擔心? 不說別地兒,就這三五百公里之內,哪裡還有什麼教派。 喪屍就更完蛋了,三五個跟三五百個又能有多大的區別。 咱已經不是最開始的時候了,誰手上還沒殺過十個八個的喪屍? 要我說老弟就是多慮了。” 子夜不置可否,還是多問了一句,“來的路上我可是聽說了,喪屍在成群結隊的集結,聽說規模可不小,咱們這兒就沒什麼措施?” “也不是沒有,聽說巡邏隊的巡邏範圍增大了。另外你沒看見進來的關卡嗎?駐守的人員基本上翻了一番。 咱們鎮子距離金城才多遠,出不了什麼事兒的。也就是你成天在外頭跑,聽著個危言聳聽的訊息,覺得哪哪兒都有危險。 其實啊,咱們這裡天下太平,一點事兒沒有,老弟把心擱在肚子裡。” 子夜暗自點頭,喪屍的異動引起了多方的關注。 不僅僅是混沌科技,各個地方勢力也多多少少得到了訊息。 無論這些喪屍的線路如何,其實各方勢力對這個問題是有些不以為然的。 相比於那些城市級別的詭異,喪屍就算是大規模集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