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斯在外頭見了,這是一棟三層小樓,按理來說,這個層高一般不會設定電梯。就這點高度,走樓梯就得了。 但這裡大概是屬於某個方面的據點或者安全屋,佈置不同尋常,車庫裡就有電梯。在眾人的拱衛之下,電梯上行,他們來到了三層。 李斯被帶入了某個房間,之前包括那名姑娘在內的十人都沒有進來。 房間中的佈置很簡單,就是一張辦公桌。只是房間裡的窗戶被封住了,關上房門之後屋子裡黑黢黢的,桌上一盞檯燈散發著暖色光芒,就是突出個氛圍。 此時兩人就坐在裡側,面朝門口的方向,李斯也安然在他們對面坐下。 “李斯先生,這是我的證件。” 兩人其實不是並排而坐,左側的那位位置要稍稍靠後一些,而遞出證件的正是右側的那位。 李斯雙手接過證件,省級公安廳副廳長。這個職位其實已經夠高了,若是穿越之前,估計一輩子也不會跟這樣的人物打交道。 他合上證件送還,對方這才開口道:“李先生,聽我們的同事說,你似乎對事件很是瞭解?” 副廳長的話問得不清不楚,自然也是套取情報的手段,他想要儘量先獲取事件的全貌。 整個華國地區出現了大量的人口失蹤。沒有規律、找不到痕跡,雖然散落在各地,但是數量太大了。 即便國家動用了一切的力量封鎖訊息,將影響降到最低,凡是對宣傳這方面訊息的媒體、自媒體、論壇進行了全面的封鎖,但是紙終歸包不住火。 受害者太多,是否要將此事公之於眾,這個問題在上層已經討論了良久,眼下迫於壓力,已經到了不得不接受的地步。但就在這個時候,李斯出現了,這給了他們一線希望和曙光。 李斯坦然回望著對方的眼睛,“我瞭解,也完全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可以解答所有的疑惑,但並不是對你說。我提過了要求,想來你們也接收到了。國家級,這一點沒得商量。” “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想來也知道這話是另外那位孔武有力、滿臉兇狠的“談判人員”所說,標準的黑臉紅臉。 李斯卻像沒有聽到一樣,只盯著右側的那位,“我沒有不尊重的意思,這個事情有多大您比我更清楚。就算我現在告訴了你,你也只能向上傳達,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你本人之後的工作和政治生涯。” 副廳長沒有因為此話就有所動搖,“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要先聽一聽你的說辭。” 李斯聞言搖了搖頭,身子靠在了椅背上,“請問我犯法了嗎?有證據表明我是某個案件的嫌疑人嗎?這種情況下你們可以扣留我多久?” “嘭!” 接下來,李斯甚至沒有聽清另外那位壯漢具體在說什麼,想來也知道是什麼內容。精力不集中的情況下,他開始走神。 副廳長打斷了隊友的警告。他深深望了一眼此時正在走神的李斯,事情的發展跟他有很大的出入。 自己的職位和名頭沒有起到任何應有的作用,經典的紅黑臉更是一點效果也無。他看過對方的履歷,整個人生經歷都很簡單,按部就班的上學、工作。 在面對官方權威的時候,對方表現得太過淡定。不是有恃無恐,也沒有任何焦慮的情緒,只是風輕雲淡。 加上他的傷情報告,這青年身上到底經歷了什麼?如果採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副廳長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只是打個前站,就算真要做這些事情,也不應該出自他的決策。 “我需要一些時間向上彙報。” 李斯找回了思緒,也只是平平答道:“好的。” 接下來,他便在這個辦公室內閒坐,中間那姑娘進來了一趟,詢問了有什麼需求,他也就要了一瓶礦泉水。 差不多兩個小時後,在中午飯點之前,房門被敲響了,走進來一位差不多五六十歲的老爺子。 他也是穿著常服,而且身邊沒有跟人,自己進來了之後就關上了房門。 慢慢悠悠在李斯面前坐下,斜了李斯一眼,遞過來一個藍色資料夾,然後就自顧自喝起了茶水。 那杯子好像是大號的黃桃罐子,很多老人家都有這種習慣。 李斯接過資料夾翻看起來,很快就肅然起敬。這是一份履歷,記錄著老爺子的一些事蹟。由軍界入警界,然後進入了某個特殊部門。 不得不說,老爺子的一生,是光輝的一生,隨便一項事蹟拿出來就令人咋舌。如果他以正裝出席,可能衣服上掛滿了勳章。 “那小子,老頭子這履歷可還看得過眼?真是的,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搞得跟面試似的。” 李斯站起身來,雙手恭敬抵還資料夾,這位名叫秦放的老人的履歷值得他這樣的尊敬。 他心中難免好奇,當下便問道:“老爺子,咱們國家真有國情局這個部門?” “廢話,騙你有什麼意義,回頭你走的時候還得籤一份保密協議。”秦放將茶罐擱在桌上,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氣勢,單刀直入道:“能不能說了?” 李斯嘆了口氣,對方的職位和身份是夠了,但也不知道這個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