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粟的瞳孔瞬間擴張,因為他認出了來人。只不過能力千千萬,誰也不能保證面前的就是正主。 “如何證明你的身份?” 光影人並不意外,只是語調有些落寞,“老朋友都不認識了?” 說著話他動作緩慢,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還有一塊兵牌。 兩件東西從光影中出現,卻化為了現實,擱在了黃粟辦公桌的邊緣。 那封信暫且不提,那兵牌可是特製的,只要稍稍用精神力勾連,就能夠讀取其中的資訊。 見此情形,黃粟沒有半分鬆懈,但已經相信了對方的身份。 將軍騎兵營營長:星播客! “星營長,聽說你們正在戰爭之中,這個時節跑到我鷺島來幹什麼?” 星營長的面容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為了你啊,黃部長。” 黃粟都無語了。 將軍明明已經“暗中”派出了兩名騎兵,但城主府以出海儀式將近拖延了會面的時間,而被派來與那兩名騎兵會面的正是黃粟。 現在倒好,明面上的聯絡人由他負責,正主也在此時找上了他。 燈下黑是吧?暗度陳倉是吧?可他一個人霍霍是吧! 這時候他聯想到了今晚的案件,要知道利用光的手段殺人的話,同樣可以做到悄無聲息跟來無影去無蹤。 “星營長,”黃粟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凜冽,“賈榮的事情與你們有沒有關係?” 原本平靜如古井的鷺島,底下早已經波濤洶湧,所有人都在等待六天後的出海儀式。 但是賈榮一死,卻提前翻出了一些浪花,很難說這件事情與將軍有沒有關係。 “黃部長還請放心,我們並不擅長陰謀詭計。” “我們沒有殺任何人,但是促成了我出現在你面前的契機,這是千真萬確。” 黃粟心裡頭咯噔一下,賈榮的事情暫時只限在很小的範圍之內,他也通知了手下不能外傳。 他剛剛的話頭可沒說有命案,可是對方直接點出了這一點,這說明將軍的情報網已經滲透進了鷺島內城。 而且除非正好在賈家安插了眼線,否則大機率在城主府、平等教派和保衛部之中。 對於對方的保證,黃粟不置可否,單刀直入道:“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告知你一個情報,在距離鷺島不遠的地方,有一支武裝部隊,隨時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黃粟的臉色無比凝重,“幫誰,幫什麼?” “你或者王喟之部長,任何幫助。”星播客停頓了幾秒鐘,接著說道: “我們無意於奪取鷺島的控制權,只希望與最高層建立起守望相助的關係。 我騎兵營一諾千金,用不用,什麼時候用,都由黃部長掌握。” 黃粟思緒萬千,現在腦子裡面的想法太多,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倒是星營長等了一會兒,先行開口:“你慢慢考慮,我先撤了。” 說完了也不等回應,人體光影直接消失不見,而檯燈恢復了之前的亮度。 黃粟站立其中,並未解除著甲的狀態。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為什麼對方會找上自己。 鷺島一共三支武裝力量,海事部與親衛隊與城主的關係非常親近,唯有他們保衛部。 加上這麼長時間以來王喟之所營造出來的剛正不阿的形象,就算是迫於無奈,外城保衛部中塞入了一些像賈榮一樣的蠹蟲,但他本人在內城和普通民眾心中的口碑還是很不錯的。 如果說事情真的發展到了那一步,那麼王喟之在接班人這件事上絕對是榜上有名。 黃粟拆開了桌上的那封信,大致通讀一遍之後就發現跟之前兩名騎兵帶來的沒有什麼區別,基本就是一些外交辭令。 想想也是,對方怎麼會留下書面證據,只不過筆跡上來看,兩封信出自同一人之手。 就算有人看到這封信,也無法發難,一封和兩封能有什麼區別。 隨手將其扔在案頭,黃粟拿起了那塊兵牌,擱在手心慢慢摩挲。 這塊兵牌才是最重要的,它不僅僅是個身份的證明,同時也可以透過其中內建的裝置,達成與對方聯絡的功能。 黃粟控制不住地去想,王喟之對內城保衛部的控制力很強,尤其因為他的性格,身邊很有一批擁躉。 如果再加上一支實力不俗的騎兵營能力者,那麼…… 而一旦成功,將軍除非調動大量軍隊,否則絕對無法吃下整個鷺島,反抗將無比激烈。 他們能夠得到的無非就是友誼,還有一些基本政策方面的傾斜。 比如通商,比如對平等教派的態度…… 其實鷺島發展到現在,對平等教派的依賴已經並無明顯,有他們沒他們,鷺島都將處在一個秩序的環境之中。 這樣看來,賈榮的死真的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契機。 至於到底是誰動的手,是來自於鷺島內部某些人的試探,或者跟將軍有沒有關係,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怎麼辦? 黃粟從來沒有像今夜這般無奈過。 “他媽的!”他低罵一聲,“就知道欺負老實人!”喜歡廢土:我的道具只能存在24小時()廢土:我的道具只能存在24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