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時候,偶爾看到他收藏的一些字畫,便總是會在這些字畫上面題詞蓋印。
納蘭富森實在是不能忍受弘曆的這個怪癖,這些字畫放到現代的話可都是國寶啊,他花費了很多的精力才收藏在一起的,後來為了防著弘曆,他便把這些字畫都轉移到了自己夫人的房間,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有一次,弘曆忽然間拿了一幅字畫過來請他也鑑賞一下,納蘭富森忙開啟,一看,這下是真的驚訝了,這字畫上面的詩詞明顯就是清末時期的一首很著名的詩詞嗎?這、這難道還有一個穿越者存在?
納蘭富森心中有了疑問便旁敲側擊的打聽這詩詞的作者,很快就明白了,這詩詞竟然就是弘曆的額娘鈕祜祿氏閒暇的時候所作的,除了這一首還有好幾首呢,得,也甭猜疑了,這鈕祜祿氏就是穿越者了,納蘭富森仔細的想了許久,對這鈕祜祿氏並沒有過多的‘同鄉之情’,更多的反而是戒備與擔憂。
這鈕祜祿氏氏成為弘曆的額娘,那麼是不是在她的心裡也存在著上位之心呢?最主要的是,這次四爺命他跟隨弘曆的原因,是不是因為這鈕祜祿氏一廂情願請求四爺得來的結果呢?如此細細的想下去,納蘭富森便坐不住了,連夜畫了一幅漫畫冊,交給了弘曆,並無比熱情激動的希望他能夠把這畫冊給鈕祜祿氏鑑賞一下。希望鈕祜祿氏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要再與他有所接觸。
他們這邊百般的忙碌,四爺卻早就得到訊息了,蘇培盛說道:“皇上,熹妃娘娘已經收到那幅畫冊了,似乎反應很大,連夜專門畫了另外一些畫冊經四阿哥之手送到了納蘭富森的府裡。”
蘇培盛是不瞭解這兩個人身為穿越者的實情,只是覺得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陰私了,一個後宮女人與一個朝中大臣私下來往,這可是大忌啊,動輒都是要處理掉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主子竟然還縱容著。
蘇文這幾日是有些戰戰兢兢的,他很怕四爺透過鈕祜祿氏與納蘭富森傳遞的畫冊裡面知道穿越者的事情,那樣的話就麻煩了,雖然自己一直都很小心,基本沒留下什麼馬腳,但也是很擔心的,好在四爺還沒有怎麼看明白,只是每日裡都會看幾眼的,如此下去,蘇文更加擔心了,四爺可是很聰明的,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能參透的。
夜有些深了的時候,四爺已經歇下了,蘇文和蘇培盛終於也能夠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剛一走出房間,蘇文就看到蘇培盛腳下一軟,差點跌倒,他忙上前扶住蘇培盛,蘇培盛對他笑了笑說道:“哎,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蘇文忙勸道:“蘇總管這是說的哪裡話啊,您現在可是正年輕著呢。”
蘇培盛被蘇文扶著在四爺房間外不遠處的亭子裡坐下,說道:“你這話也就是哄我高興罷了,現在想來,日子過得真是太快了,一轉眼,都是土埋大半截的人了。”
看蘇培盛似乎是難得的憂傷起來,蘇文說道:“蘇總管,你是幾歲的時候進宮的?”
蘇培盛今晚忽然間就覺得心情很是放鬆,說道:“我啊,七八歲的時候,家裡人都餓死了,為了活下去便拿了籤子進了宮,我剛進宮的時候,可是比你都不如,吃了很多的虧呢!”
也許真的是因為夜色暗沉的緣故,蘇文也難得的有了傾訴的衝動說道:“蘇總管別說笑了,現在想想以前,我還真是太不動規矩了,做十件事情裡面得有六七件都是錯的,也多虧了您的指導與看顧才能慢慢的學習下來。”
蘇培盛搖了搖頭說道:“那個時候本來也是因為你得了主子的看重,才去教導你的,後來你被主子處罰的時候,我去見了你一面,給了你一瓶藥,那個時候,我卻忽然間覺得你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故人,這才對你上心的。”
“故人?是跟您一起進宮的人嗎?”,蘇文忽然間起了好奇之心了,平日裡蘇培盛可是最最稱職的總管了,無論是遇到多麼大的困難與命令,他都能很完美的解決掉,現在聽到他用無比惆悵與懷念的語氣說起故人,怎能不好奇呢?
蘇培盛看了看天上根本就看不到的月亮說道:“我那時候因為剛入宮,年齡還是很小的,所以每日裡都是做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現在想來那段時間算是最輕鬆的了,後來因為一次差事就認識了劉武,劉武那個時候還只是個侍衛而已,是專門看管神武門大門的侍衛,神武門作為皇宮的後門,是宮內日常出入的重要門禁,好像後來有一年正好趕上了三年一次的選秀,我們這些小太監就被調過去幫忙記錄事情,只不過當時在他們那些侍衛的眼裡,我們這些閹人都是很晦氣的,幾乎是沒有人會看得起我們,所以總是會被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