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一天,那樣的話,大家都會倒黴的。
所以,這次年氏的死亡卻是合了諸多人的心意,雖後來四爺下旨,要把年氏的葬禮辦的隆重一些,眾人也都沒有反對,畢竟人都死了,沒必要計較那麼多,而年氏的死亡,也算是最後一根壓倒年羹堯的稻草了,所有的人都觀望著四爺的決定。
蘇文看著坐在椅子上處理朝政的四爺,有些疑惑,在年氏剛死去的時候,四爺還是受了一點打擊的樣子,可是隨後,四爺卻再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了,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處理朝政到深夜,也從未再提及過年氏的事情,只不過唯一可以看出四爺態度的事情就是,四爺對年氏唯一還健在的兒子福惠很是寵愛,甚至都超過了弘暉的嫡長子永琮,由此,後宮眾人才沒敢輕舉妄動的。
這邊四爺剛歇息沒一會兒,蘇培盛走進來說道:“皇上,奴才得到訊息,說是年羹堯在牢裡大喊不止,想要求見皇上一面……”
四爺猛地站起身把桌上的摺子都推到了地上,他現在只覺得這年羹堯實在是該死,竟然還要求見自己,但隨後平息怒氣之後,又想起了年氏最後的請求,說道:“準備一下,朕要暗地裡去見他一面,莫傳出風聲。”
蘇培盛忙出去安排,蘇文去取了暗色平常的衣服伺候四爺換了下來,夜已經很黑了,他們跟隨蘇培盛轉了幾圈就來到了圓明園外圍的一處院子裡面,這處院子離粘杆處不算太遠,所以旁邊的侍衛都是隸屬於粘杆處的,故不會引起很大的騷動,而這時,蘇文才知道年羹堯已經被蘇培盛給提出來帶到了這處院子與四爺見面了。
四爺作為皇帝也不可能單獨一人與年羹堯碰面的,畢竟即使年羹堯現在身上帶著枷鎖,也是一員勇猛的虎將,難保他不會惱羞成怒大逆不道的對四爺出手,而這次蘇文也見到了許久未見過面的壹,壹以往一直都是潛伏在四爺府裡的密室之中審訊犯人的,而自從四爺登上皇位之後,他就被另外安排了。
而這次蘇文才知道原來壹成為了四爺的暗衛,一直都在暗處保護著四爺,這也是蘇文第一次真正的接觸到暗衛這種神秘的工作,蘇文與四爺算是朝夕相處了,卻從未發覺過四爺身邊竟然還有人守衛著,可見壹的隱藏能力了,想到這,蘇文又想到前段時日,他與四爺的那些相處,現在想來不是都落在了壹的眼裡,真是丟死人了。
一走進去,就看到了帶著枷鎖,正一臉悠然自在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的年羹堯,雖如此被綁縛著不太方便,但年羹堯仍然艱難的端起茶水抿著,似乎不願在四爺的面前失了態。
四爺只瞥了年羹堯一眼,便來到了正中間的上座坐下,說道:“年羹堯,你這次專門要見朕一面,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年羹堯雖安穩的端起來茶盞,可是畢竟是帶著枷鎖,放下茶盞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利索了,蘇文看到他如此艱難,便走過去,接過來茶盞,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年羹堯還特意的看了他一眼,難得沒有鄙夷的衝他笑了笑。
年羹堯看著四爺說道:“皇上,臣想知道臣的妹妹是因為什麼沒的?是不是因為臣犯下的罪?”
四爺看向一副落魄模樣的年羹堯說道:“年氏以往身子就不好,一直都帶著病根,這次只不過是病發罷了。”
年羹堯忙問道:“那妹妹她可曾留下什麼話?”
四爺彎了彎嘴角說道:“她臨去之前求朕能夠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就在這時,年羹堯忽然間急速的顫抖起來,壹和蘇培盛都嚴密的守在四爺的身前,只有蘇文在近處可以看到年羹堯並不是憤怒的,而是悲傷的,至少蘇文可以清晰的看到年羹堯眼角的淚水已經快要掉落下來了,在這一刻,蘇文覺得其實年羹堯也只不過是一個為妹妹死亡而傷心難過的平常人而已。
又過了一小會兒,年羹堯才平靜下來,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年家的女兒,就算是臨死之前也保持著自己的骨氣,是了,皇上您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就放過我呢,想來妹妹也早就已經猜到了,所以才會在臨死之前為我保住最後的顏面。”
四爺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才說道:“朕已經答應了年氏的請求,所以你現在還有什麼對朕要說的話就全說了吧。”
年羹堯穩了穩心神說道:“我知道自己其實是早晚都要死的,只是卻未曾想到這一日竟來的如此的快,想來自從去年,皇上就應該對我很不滿了,要不然那個時候也不可能順著眾人把關於我的那些流言給做實了,皇上啊,您現在這算是卸磨殺驢嗎?”
四爺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說道:“閉嘴,你這狗奴才該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