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區跟東區的不同——在東區,絕對不會有所謂的禁車區。在東區可以開著豪車招搖過市的白小歸,在進入北區之前,就不得不乖乖下車步行了。
在進入北區之後,王逸塵更是深切的體會到了北區與東區的不同。
雖然整體而言,主遊戲空間不存在什麼違章建築,建築佈局也都是非常井然有序的,也不會產生多餘的生活垃圾。但不知道為什麼,東區卻總能給人以一種“髒亂差”的感覺。
很快王逸塵就明白過來,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主要在於遊戲者的精神面貌上。
東區的遊戲者總是喜歡雜亂的在街上亂晃,每個人都是行色匆匆,一臉警惕。路上雖然沒有垃圾,卻總會有一些生死不知的遊戲者在街頭挺屍。各個遊戲公會的旗幟和徽章毫無規律的在各種建築上隨意張貼著。身處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哪怕周圍一塵不染,你依然會覺得那是個很亂很差的地方。
而北區則不然。
北區的遊戲者在出行時,總是三五成群,服飾統一,人數雖然也不少,卻很少存在互相推搡擁擠的情況,很有秩序。
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雖然也不乏緊張或嚴峻這樣的負面情緒,但身在大公會的優越感還是讓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自信和驕傲。
街道上的建築物,雖然與東區並無大差別,但各大公會都用專屬的顏色。旗幟和徽章將這些建築物分成一塊一塊的區域,涇渭分明。井然有序。但同時,卻也充斥著某種等級森嚴的冷酷氣息。
總體而言。東區跟北區的差別,就好像是城鄉結合部跟一線大城市之間的差別,雖然東西都是一樣的東西……
一般來說,東區的遊戲者在進入氣勢森嚴的北區時,總會有點自卑和不自在。神經大條一些的,也至少會好奇,會東張西望,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不過王逸塵倒是氣定神閒,不卑不亢的。這讓白小歸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你好像來過這裡?一點都不見外嘛。”
“開玩笑……”王逸塵冷哼了一聲。老爺我那也是先前闊過的,雖然是在夢裡……
不過很快,王逸塵就沒那麼氣定神閒了。因為白小歸所謂“並不遠”的黑玫瑰酒吧,硬是走來走去都走不到,就王逸塵的體格,居然都走的有點起泡。
在王逸塵第二十次發問:“到了沒有?”,以及白小歸第二十次回答:“就快到了,就快到了。”之後,他們終於在一條七拐八拐。隱蔽的有點過分的小巷子裡,找到了這家所謂“黑玫瑰酒吧。”
“特麼開酒吧敢藏在這麼偏僻的鬼地方開,這可真是小母牛爬電線——牛逼帶閃電啊……”王逸塵吐槽了一句,但也意識到。這家酒吧恐怕不是什麼單純的,開啟門正經做生意的酒吧。
開啟門一瞧,裡頭果然沒什麼客人。一間不大的屋子裡擺了幾套原木桌椅。東一堆西一撮的也沒什麼規劃,看著就不像是正經做生意的。一個曲形吧檯上。一名中年男子跟那兒板著臉,一臉正經的擦著一個高腳玻璃酒杯。還老是神秘兮兮的左顧右盼,就差沒跟王逸塵來一句:“接頭暗號”了。
白小歸也沒說話,只是朝這名中年男子擺了擺手,中年男子一臉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指了指吧檯後方的一扇暗門。隨即白小歸就帶著王逸塵開啟暗門進去了。
暗門後邊,是一條狹長的有些出人意料的幽暗走廊。隨著白小歸走了一陣後,王逸塵忍不住問道:“我說……搞的這麼神秘幹嗎?”
“非常時期嘛。”白小歸攤攤手,說了一句讓王逸塵有些鬱悶的話,“你是小公會的人,你不懂。”
這小妖精,看著活潑可愛的,但偶爾蹦出的那麼一兩句小腹黑的話也是令人牙癢癢。雖然她說的,基本上也都是實情……
又穿過了一條甚至安排人把守的過道後,王逸塵和白小歸終於抵達了此行真正的目的地。
那是一個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小屋子,一個紅通通的大壁爐把整個房間照映的跟著了火似的。
總共九名壯漢把這間不大的屋子給塞得滿滿當當的,除了坐在上首的駱凌風之外,王逸塵對一些人也並不算完全陌生——這些人都是實力出眾的新人,在新人入學考試當中也都有優異表現,王逸塵或許叫不出名字,但對不少人還是有點面熟的。
“啊~~咱們的萌妹子白小歸回來了。”
“來來來,小白,坐哥哥身邊好不好?”
“滾你的!小白喵,別理這個死基佬,我邊上這位置又幹淨又暖和,坐著才舒服!”
“逸塵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