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我抿了抿嘴道:“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說的是什麼意思,請皇上明示。”
我看著她嗤笑一聲:“朕原本沒打算把話說開,因為關乎朕的顏面,關於皇家列祖列宗的臉面,現在你卻還要朕明示?陳建光你不認識?所謂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怎麼,兒時心繫之人,你剛私下幽會之人,轉眼便忘了?”
“皇上,他是臣妾兒時所念之人,可是臣妾自打進宮便從未有過其他心思,這些年來服侍皇上,從未失品。如今這陳建光也是皇上欽點的侍衛入宮的,臣妾避嫌都來不及怎敢與之接觸。”薛如玉聽了我的話哭道。
我聽了卻是失笑道:“當真沒有接觸嗎?那朕問你,前些日子,你命小桃前去交泰殿給皇后請安,是為了什麼事?”
她聽了這話,道:“皇后有身孕,臣妾只是……”
“你到了此刻還不願說實話嗎?”我看著她眉目皺了皺道:“你還不明白嗎?朕既然問了你這話,就是因為朕知曉事情真相,那小桃明著去拜見皇后,暗裡卻遞給陳建光一方手帕,怕上是那日朕偶然見到的情絲,朕說的不錯吧?”
薛如玉神色白了下,我因她這個表情嗤笑道:“朕說過,朕給過你機會的。從一開始就給過,朕在知道一切的時候,恨不得殺了你,可是朕沒有,說實話,那個時候,朕還下不了手,你是朕一直捧在手心裡,放心心口上的人,朕甚至每次想到你死,就要難過,朕一直找著藉口,把你的罪一直拖著蓋著,可是,朕後來,煩了,厭了,因為和文靜比著,你似乎太假了,朕突然明白,以往的自己喜歡的是一個假人,不是眼前之人,朕把你美化了。黨朕把陳建光放在宮裡,一方面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你的反應,可惜,你仍舊讓朕太失望了。”
說道這裡,我嘆息一聲站起身俯瞰著地上的人冷冷道:“陳建光聯絡你,是想勾結你父親謀反,這件事朕已經查實了,那陳建光朕也知道,在你這裡,你把他藏在哪裡了?”
薛如玉聽了我的這話,抬起頭看著我,突然面目猙獰大笑道:“皇上,你永遠都找不到他了,他已經離開了朕個皇宮了。”
我眯了眯眼睛,而後也笑了聲一字一句道:“薛如玉,你會為你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薛如玉眸中神色動了動,低聲道:“這就是帝王的愛,一眼恩寵,轉眼無情。皇上,這樣的愛,後宮有多少人可以安心享受……皇上曾說過,無論臣妾做錯過什麼,都不會連累薛家的,夫妻情雖斷,但帝王金口即開,豈能反悔,臣妾求皇上放過家父和薛尋,他們都與此事無關。”說罷,薛如玉朝我叩拜了下。
我淡淡的看著她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薛清若是沒有接受南郡的提議,此事也就罷了,既然接受了,朕豈能容他逍遙在外?你難道沒聽過臥榻之下豈容他人安睡。”說到這裡,我看了看這息鳳殿的擺設道:“這息鳳殿本是朕為你而建,如今,此事情已斷,此殿亦不符宮規,明日朕把此處廢棄,你搬入冷宮吧。”說到這裡我甩袖離開。'
薛如玉在我身後淒涼道:“皇上今日如此對待臣妾,來日皇后怕是同樣下場,臣妾就在冷宮等待皇后的到來。”
聽到她這話,我輕笑一聲轉過頭看著她道:“你還不明白嗎?朕,曾經喜歡你,但是如今,朕愛卓文靜。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如何做比較。”說完,我轉身離開。
培秀忙上前扶著我,鍾容跟在我身邊,我道:“加快搜查,務必找到陳建光,生要見人,死要見死。”
鍾容忙應了聲,我想了想又道:“薛家的人都抓住了?”
“除了薛清,其餘人都被關押在地牢之中了。”鍾容輕聲道,我嗯了聲道:“瑜王府可搜查了?”
“搜查了,並未見薛清和陳建光在此。”我這才點了點頭道:“這幾日務必把城門守好了,若是他們出了京城,怕是會影響南郡的形式。”
鍾容道:“皇上請寬心,這幾日,微臣已經命九門提督嚴格把守城門了,那賊人定然是逃不開的。”
聽到這裡我稍微放心了,想起薛如玉的話,我又道:“怕是此人還在宮中,命人四處搜查,不要有所遺漏。”
鍾容應了聲。
等吩咐好這些之後,我直奔交泰殿,宮內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卓文靜應該是睡不著的,我卻不想讓他一直等著。
去到之後,交泰殿戒備森嚴,內監和侍衛一層又一層的把守著各處,卓文靜則正坐在殿內,他身邊一盞燈火,幽幽亮著,在黑夜之中,卻是無端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