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看看卓文靜想怎麼做,讓他動手也未嘗不可,當然若是他手軟,我自然會從旁幫忙的。
卓文靜看我點頭後,目光變得寒冷起來,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緩慢的出鞘,寒光晃花了我的眼。
我安靜的看著他,這刻的卓文靜是讓人難以忽視的,這麼剎那,我突然明白為什麼在那麼年幼的時候,能在軍中立功,甚至是居於人上。
正在我這麼想著時,卓文靜低低的笑出聲,笑過之後,他淡淡開口道:“我知道,在這宮裡不滿我的人很多,對我不上心的人也不少,以前皇上不喜歡我,我這交泰殿就如同皇宮裡虛設的那樣,沒人看的起,這些我心裡明白,這整個宮裡的人也都知曉,我這個皇后是擺設。”
說道這裡他頓了頓,眸子半垂,額頭上未束起的髮絲落了下來,遮蓋住了他溫潤如玉的臉頰也遮蓋住了他眸中的光芒,看不清他所想的東西,讓我有些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終在那裡沉默。
而地上跪著的人則是一直在求饒。
卓文靜冷哼一聲,房內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又道:“其實對於這些我不在意,別人看慣看不慣與我何干,以往的交泰殿如冷宮一樣,我也覺得可以過得去,身邊的奴才不盡心,除了惹怒大皇子之外,我也從來沒有怎麼過於責罰,總想著自己既然不能帶給你們同樣的榮耀,那讓你們過的舒服點也沒什麼,可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這個皇宮裡的皇后,你們表面的尊敬還是有的吧……不過事情總有讓人想不到的時刻,就如同現在,我得了皇上的寵愛,即便這般,我自認為對你們不錯,也許一直以來我給你們的權利都太大了,讓你們忘了我的身份,也讓你們都忘了,在曾經的戰場上,我的稱號可是血修羅……其他我不在乎,可是你們之中的有些人,千不該萬不該是不該想碰我的孩子,既然想死,那留著何用。”
卓文靜說這話時,是極為沒有表情的,嗓音也是平平淡淡的,可是卻讓人如墜冰窖之中,我一旁抿了抿嘴,看著他手護著小腹處沒有說話。
其實我一直知道卓文靜在乎這個孩子,甚至比我更在乎,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為了這個孩子如此這般,在乎到不再在乎母后對他的看法,不在掩藏自己的那些嗜血的影子。
不過看著這樣的他,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甚至心理有些隱隱的歡喜,我想無論他變成什麼模樣,我都是喜歡的。
這期間卓文靜一直沒有看我,此刻他也沒有看我,只是讓人取了房內的鳳印放在手邊,他看著地上跪著的人道:“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做了這件事的人出來,我留你一個全屍。”
地上的人都垂頭喊冤枉,卓文靜笑道:“很好,既然這樣,那就休怪我無情了……來人,把這幾個人統統拉出去,分開杖責五十,別打死了,把他們的命都給我留著。”
門外的內衛聽了忙進來拉人,然後不多時,門外便傳來一通狼哭鬼嚎。
那聲音聽著著實有些讓人心裡不悅,於是我道:“把他們的嘴都掩上了,別讓人聽著心煩。”
這下耳根子清淨了些許。
外面的人在折騰著,我看著卓文靜道:“那麝香你無礙吧?”
卓文靜微微嘆了口氣道:“以往我在軍中曾以此用過藥,知道它的藥性,這些日子我又檢視了許多醫書,對它自然是更加註意……這香是今天早上換的,入安神香裡些許,不會讓人察覺,可是時日久了,孩子怕是……”說到這裡,他眸中閃過一抹狠厲道:“今早能接觸這些的只有這些個人,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對這個這麼敏感吧。”
我聽了,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只是開口道:“這幾個人都是朕親自命元寶挑選的,倒是沒有想過會出現這種事。看來元寶當受重罰。”
卓文靜看著我笑了下道:“皇上,你明知此事不關元總管的事,何必這般說。”
聽到他的話,我頓了下,而後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
卓文靜面色微沉,緩緩垂下眼道:“皇上,我身為皇后,本不該說些不公道的話,可是……”
“這些場面的話,你何須這般對我說,今日你和這個孩子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別說是這個院子裡的人,即便是整個後宮,我都不惜,還是說你不肯信我?”
卓文靜聽了這話,神色放鬆兩分,而後道:“皇上,恕微臣無禮,我信你,但我不信帝王,帝王有太多的責任和擔子,也有太多的無奈何不能做,所以微臣懇求,如若查出此事是何人所為,此人就交給微臣處置,微臣不求別的,只求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