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暖就要慢慢退去,而空間裡的寒氣卻絲毫沒有想要撤退的樣子。大家商量了下,決定去柴房搬點柴火過來。
活動廳有柴房,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早在錢環海死掉的時候,大家將他的屍體移去酒窖,而酒窖的邊上就有一間小小的,用原木搭建起來的柴房。
現在為了安全,不論發生什麼,大家都必須保持集體行動,不讓任何人落單遭遇危險、不給幕後人制造一點點趁機襲擊他人的機會。所以大家自然是一同前往柴房。
由於整個空間的溫度太冷,大家也不顧及什麼形象了,女生們都在身上披了條毛毯禦寒。而男人們都放棄了毯子,為的是行動方便。而行動的隊伍則採取了緊湊型的方陣,四個男人走在外圍,將三個女人包圍在中間的形式。畢竟現在是第四天了,新的危機還未開始,誰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會不會遇到危險,凡事都要謹慎小心。
眾人才離開客廳步入活動廳,帶上了身後黑色的大門,向著柴房的方向一路而去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時客廳的牆上,第四幅畫上的燈,在無人矚目的環境下,自顧自的亮了起來。彷彿它根本就不需要有人注視,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一踏入活動廳,頓時感覺到活動廳的溫度要比客廳的溫度還要低上很多,儼然走進了一座巨大的冰窖裡,凍得人一激靈。瞬間、殷凝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暴了起來,身上披著的毛毯簡直形容虛設,一點用都沒有。
“好冷。”殷凝緊了緊身上的毯子,驚訝的看到一團團白氣從自己的口鼻中冒出來。
“是啊,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溫度竟然降成這樣……”曹雯雯附和道,可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她又打了個噴嚏,顯然是感冒了,就連說話的聲音好像也帶著點模糊的鼻音,“怎麼會這麼冷!”
一群人儘量快得走到柴房,因為太冷,誰還有心情慢悠悠的散步?除非那人想把自己凍死,儘管柴房的位置比較偏僻,幾乎是要穿越整個活動廳。不過好在一路上平安無事,沒有人因為不小心或者有意無意的觸發到什麼機關。
站在柴房前,卻意外地發現門上落了鎖,還是用一指粗的鐵鏈穿過了門板上的門拉手和門框上的圓環,再用一把非常老式的銅鎖給鎖上的。不過透過位於木門中央偏下方的一小塊玻璃窗,可以看到柴房的地上堆放著很多已經劈好的,或者還沒有劈好的木柴。還有幾筐黑色的木炭。量非常的多,絕對夠用。
“門被鎖上了,現在要怎麼辦啊?”寧曉羽皺著眉頭,因為冷,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顫,“有辦法能把門開啟嗎?”
顧豐登走上前去,看了看門上的鎖,又推了推木門。因為鐵鏈長度的關係,門只能被開啟一條縫隙,而且縫隙太小,連一隻手都伸不進去,“要不大家在周圍找找看有沒有石頭什麼的東西,說不定可以把鎖砸開。”
“倒是不用找石頭砸鎖,”卓清也走上去看,他拿起銅鎖,又看了看鎖眼,“記得我小的時候,我姥姥家就有這樣的鎖。因為很早的時候,我姥姥家是那種多戶人家合住的四合院。我姥姥怕鄰居的小孩搗蛋跑到我們家廚房偷東西吃,所以就用這種老式的鎖把廚房鎖上。其實這鎖是非常好撬的。只要用女生固定頭髮的髮夾就可以了。我小時候為了偷吃廚房裡的東西還撬過呢,一撬就開。”
卓清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平淡,不過卻還是能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他對童年美好時光的懷念。
聽卓清說髮夾可以用來撬鎖,寧曉羽立即從她的腦袋上取下來兩個遞給卓清,“這個能用嗎?”
卓清接過髮夾看了看,是那種最最普通的黑色U型插針式髮夾,“能用,就要這樣的。”只見他把髮夾的兩根金屬針稍微掰開了點,剛想撬鎖,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差點忘記,我們應該遵守遊戲規則,各司其職才對。”
話音剛落,眾人就將目光齊齊的對向了站在眾人後面的甘霖,因為他在遊戲中扮演的角色是小偷,而現在撬鎖的任務,自然而然就應該由他來完成才對。
“雖然沒撬過鎖,不過可以試試。”甘霖無奈的笑笑,拿過卓清手裡的髮夾,走到門邊,蹲□。用手抬起門上的銅鎖,看了看鎖眼,把另一隻手裡的髮夾插到了鎖芯裡。似乎根本無需轉動,只當兩根插針伸進鎖芯之後,甘霖手指捏著髮夾的插針稍一用力,就聽到一聲微弱的“咔嚓”聲,銅鎖上面的鎖頭就彈開了。
“成功了!”幾個女生們高興地輕呼,畢竟有柴火等於有溫度,有溫度就等於不會被凍死,心裡自然高興萬分,連同著身上也有了暖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