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自己過來了?早上我們碰到露提,還聽她說你和格拉斯一隊,正在互相照顧,要我們別打擾你們搜尋號牌呢。”
……學姐這算是報復嗎?要不是有黑皮小冊子和心狠手辣的作者在後面鞭策,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主角了啊!這回來參加大比簡直就是失策,和格拉斯兩個人去挖號牌更是失誤,這次聯校大比結束後他一定得找個好妹子回老家結婚,免得被露提學姐誤會成跟她搶男友的小三兒。
他嘆了口氣,推開一位學長遞過來的湯碗,把自己在溪邊遇上魔族,水似乎已經被魔物汙染的事說了。
斯沃德學長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去,捂著嘴問道:“你是說水裡有魔域生物?我們剛才就是從那邊水潭裡打水煮的魚湯,上游的水都被汙染了,我們會不會……”
他臉皮一陣陣抽搐,卻吐不出什麼。另一位蘭德學長倒還淡定點,隨手把那碗剩魚湯倒到地上,緩緩說道:“反正已經喝了,要出事早就出了。咱們這麼多魔法師湊在一起都感覺不到死亡氣息,可見它的力量不足以汙染整片水域。”
白看了看那鍋散發著土腥味的魚湯,也忍不住皺起了眉:“算了,我手上還有些太陽神殿的聖水,大家一人來一瓶驅驅邪。一會兒咱們再去找找其他幾位學長,免得他們靠近這座小溪時不提防,也像我這樣遇到魔物。”
農神殿雖然不產治病的聖水,可白是不講規矩的人民幣戰士,各殿的聖水他都買了不少,此時就大方地拿出來分給眾人喝。拿著普通人一年也喝不上一瓶的聖水當礦泉水發,這土豪的程度不止讓學長們羨慕嫉妒恨,更激起了另外一種存在的不滿。
蘊含著無限威嚴的光明與淨化之力的聖水才一拿出來,身後的水潭便唰地響了一聲,自湖中翻起一片漆黑水幕,照著他們幾人狠狠拍了下來。斯沃德學長是劍士,反應速度極快,當下抽出長劍灌入鬥氣,化作一道火紅流光劈向水幕。他這一動,那幾個魔法師也清醒過來,各自拿出魔杖之類施放魔法的道具,召喚元素之力化成殺招。
然而他們才剛動手,臉上就都露出了驚怖之色,一位學長雙手緊握著魔法杖,惶恐地叫道:“魔法元素……我感知不到元素了!”
白連忙把幾瓶神水拍了過去,讓他們先喝著排排毒,然後取出長弓,凝結神力之箭射向水幕,幫斯沃得學長分擔壓力。
掀起的黑色水浪高達數十米,裡面挾著令人不安的陰寒氣息,隱隱顯現出亡靈的霧影身軀,即便是在山谷另一頭的人也能看到。正在森林中穿行,追查白蹤跡的格拉斯自然也看到了那片水幕,微微猶豫了一下,就轉道向那邊跑去。
雖然白未必在那兒,不過依他的性格,看到這種詭異的場面,一定會過去看看的吧?就算不去,肯定也會有別人到那裡查探,到時候總能多問得些訊息。他怕自己一路跑過去速度太慢,錯過了找人的機會,便撕開一卷風系卷軸化作雙翅,從森林頂上飛向那片水幕。
離著水潭還有數十米,格拉斯的精神力就感知到了白。他正彎弓引箭,用神力射穿水幕,一點點消耗著陰寒刺骨的魔水,而身邊的魔法師們也在努力凝結魔法對抗潭水——只是不知為何,他們施放出的魔法都弱得不合常理,簡直比初學的小孩子都不如,只能儘量站在後面以面礙事。
或許那個水潭能影響元素之力?他一面考慮著自己的應對方法,一面直衝向了白。
果然,衝向水潭附近時,他身上的風元素就像被什麼困住了一樣,不能像之前那麼自由地流動,魔法雙翼漸漸融化縮小,幸而因為是封印在卷軸裡的法術,其中蘊含的魔力還夠支援他飛行。格拉斯稍稍分神調整了一□上的風翼,取出大地權杖召喚土系元素擋在岸邊,然後又去看白。
他現在會不會很虛弱,是不是正等著我來照顧他呢?
只要這麼一想,他就覺著胸中充滿了不明來源的喜悅和期盼。他按捺下激動衝向白,雙眼已經顧不上看路,全都落到了那一個人身上,上半身已經傾向前方,雙手伸出來做出擁抱的姿勢,迎接這次甜蜜的相會。
但他衝到半路上,忽然發現一名穿著索斯學院校服的學生身上冒出了大量陰沉沉的黑暗魔力,整張臉忽然撕裂開來,兩腿微屈而後彈起,像野獸一樣撲向白的後背。
白似有所覺,正要轉過身射殺那東西,眼前的水幕中卻浮現出一副巨大的骷髏,兩隻眼眶裡閃著幽綠的火焰,沙啞地咆哮道:“殺了神官!”
這聲音具有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直擊到人心中。格拉斯只來得及用右手心的星光魔域困住那個化作魔物的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