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瞬間絕提;口中斷斷續續:“是了…一定是投胎去了…三百年都等了,怎麼可能會就這般一話不說的躍了忘川…”
看著悲傷難以自持的紀南霜,李慕風忍不住上前,輕輕擁住了她,紀南霜將頭埋入李慕風懷中,毫無顧忌的哭的撕心裂肺。如同全世界都捨棄了她一般。
李慕風感同身受,只是一遍一遍的拍著紀南霜的背,輕聲安撫道:“顧小姐吉人天相,定能投個好人家,你該為她高興…”
紀南霜哽咽回應:“我…我高興…我很高興…”可是這目中的淚,卻沒有斷過。
紀南霜本就醉酒剛醒,這一通尋找和哭泣,似乎耗盡了她身上所有氣力,而此時鼻翼間也充斥著好聞的味道,似花香又似果香,紀南霜在這股甜膩的香氣中陷入昏迷。
“紀小姐?紀小姐?”李慕風俯首在紀南霜耳邊輕輕呼喚,紀南霜卻一動不動,李慕風知曉懷著的人兒已經昏迷,便瞬間一改之前那悲傷的模樣,臉上雲淡風輕,毫無憂色,他俯身抱起紀南霜便朝內殿行去。
【048】殺意頓起
內殿裡,紀南霜安靜的躺在雪白的帳中,李慕風站在床頭背手而立,他那毫無表情的目光落在紀南霜的臉上,他雪白的手指,從紀南霜的臉上拂過,平心靜氣道“紀南霜啊紀南霜,你我無冤無仇,我本不該殺你,可是能怎麼辦呢?李慕風此生的使命便是結束這一切。”
語罷李慕風俯身而下,與紀南霜近若咫尺:“你可不能怨我,要怪就怪那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你卻偏生與他綁在一起。還有,要謝謝你幫我尋回了九天遺音,若雲皎還在,必定見到這張琴,必定是很高興呢。”
李慕風緩緩說著,語氣溫柔至極,他的手也由紀南霜的額頭滑到了頸部,而後便在紀南霜的玉頸之上來回摩挲,“可是雲皎已經不在了呢!”
語罷李慕風原本雲淡風輕的臉,瞬間扭曲,纖長的手指猛然用力狠狠的掐住了紀南霜的脖子。昏迷中的紀南霜卻連掙扎都不曾,慢慢的,紀南霜的臉色越來越黑,身體也越來越稀薄,好像馬上就要消散在天地間。
就在此時,瘋魔的李慕風卻猛然鬆了手,他站起了身,搖搖晃晃的後退了數步,他下不了手,他怎麼下得了手呢?這個女人長著跟雲皎一模一樣的臉,她們不但面容一樣,就連愛好都那般相似她們都愛撫琴,卻都撫的很好。
人間相處十餘年,李慕風對她無所不知,他知她愛喝龍井,並會在茶中放一小撮鹽,知她彈琴時一定會先撫琴絃。之後他不知不覺也有了她的習慣,彈琴之前,必定會先用手來回撫摸琴絃。這是她無比熟悉的女子,如何下得了手。李慕風原本渾濁的雙眸變的清澈。
可是,只是長得像而已,不是嗎?她畢竟不是雲皎,也比不過雲皎,終於李慕風鬆開的手,再度附上了她的脖子,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陰鬱。
“嘭!”是重物墜地之聲,李慕風猛然回身,便看到紅髮黑衣一臉盛怒的沈雲川橫衝而入,一記腳風便貼著李慕風的面頰掠過,李慕風急忙躲避,沈雲川一個閃身便立在了窗前,將紀南霜護於身後,一道森冷的聲音直接灌入耳中:“李慕風!本王念你身不由己,不曾為難與你,亦警告過你不可動她分毫!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逼本王殺你!”
李慕風同樣是一聲冷哼:“也不見得誰殺誰!”語罷原本毫無東西的手上,竟幻化出一柄長劍,只看他長劍一揮,劍光如水,化作了一道絲線,朝沈雲川飛去,電光火石間,沈雲川彎腰抱起昏迷中的紀南霜化作疾風后退,那絲線便切割在了那雪白的床上,床被攔腰斬斷,應聲斷裂。
沈雲川一手緊緊摟著紀南霜,一手化為掌,豎在胸前,手掌自左至右撫過身前虛空,軌跡之中居然排列出十個閃耀血色光輝掌形!而後沈雲川用力出掌,那幻化而出的掌型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盡數朝李慕風襲去。
兩人在焚香畫樓內鬥的難解難分,終於畫樓再難堪重負,嘭的一聲,轟然倒塌。
【049】天昏地暗
兩天在空中打的天昏地暗,沈雲川又是一掌朝李慕風襲去,李慕風身體便急速朝後放退去,躲避開了這一輪攻擊,沈雲川懷抱紀南霜停在空中,身體一上一下的微微浮動,李慕風那握著長劍的手不由收緊,口中默唸口訣,身後出現了無數白色紗簾,紗簾像有生命一般,全部朝沈雲川纏去。沈雲川不躲不避,只是長袖揮舞,便將那紗簾絞碎,碎屑漫天飛舞,而後消失。
李慕風回眸望向沈雲川,只見沈雲川身著黑色長袍,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冷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