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其身。
慘叫之聲,這一次並非悶哼,而是淒厲傳出,李家老祖的身體不但模糊,更是散出大量血氣,樣子萎靡至極,但卻依舊抬著頭,死死的盯著孟浩的手指。
“孟某是被面具蠱惑,還是被你暗中所引,此事你我心知肚明,兩指懲罰,可餘波未散,若再有下次,休怪孟某不遵守當日約定,直接將你抹去。”孟浩淡淡開口,緩緩收回手指,李家老祖那裡儘管看起來硬氣,但實際上內心極為忐忑,更對孟浩這裡的出手狠辣心有餘悸。
之前的確是他趁著孟浩明悟噬靈經時,暗中以特殊的方法引動面具,想要讓孟浩戴上。可眼看成功,孟浩那裡卻甦醒過來。
“此殘靈身份詭異,絕非血神,應有其來歷。”孟浩看了一眼手中面具,收回手指時,突然擠出一滴鮮血,落在了李家老祖魂魄所在之處。
這鮮血剛一落下,頓時化作血霧,瞬間將李家老祖包圍在內,淒厲的慘叫立刻傳出。孟浩神色如常。這才收回靈識。任由那李家老祖在面具內不斷地哀嚎。
孟浩獲得的傳承內,有血仙的警告,清晰的知曉,這面具不可輕易戴上。否則的話會迷失自我,此面具的來歷,血仙在傳承內也沒有多說。
只言此面具千變萬化,戴上後有諸多妙處,甚至血仙傳承的很多術法神通,都需戴上面具後才可施展出來,比如那四大術法,就是如此。
可若無結丹修為,萬萬不可戴上。
不過至於血仙三敗後創出的指、印以及殺界三式。則不需要面具,而是如烙印般,深深的刻在了孟浩的腦海中。
“此面具方才展現出的蠱惑,即便我身為傳承者,都無法使此面具做到這一點。可偏偏這殘靈可以……且明明是獒犬入主成為器靈,為何此殘靈能做到?”孟浩不動聲色,但此事卻埋在心底,也是他之所以沒殺那李家老祖的原因所在。
將這面具收入乾坤袋內,孟浩略一沉吟,看了看四周後,取出了銅鏡,拿在手裡,他仔細的凝望。
方才的一瞬,若非是這銅鏡傳出聲音,孟浩定被面具蠱惑戴上,一旦戴上,孟浩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想到血仙的警告,不由得心有餘悸。
“剛才的聲音,如同鳥叫……”孟浩看了這銅鏡半晌,甚至靈識探入其內,也都沒有絲毫髮現,直至許久,才將其重新收好,右手抬起時,他的手心內出現了靠山老祖那裡獲得的如意印。
此印他多次研究都沒有察覺作用,此刻拿在手裡,體內修為運轉時,再次湧入其內,片刻後,孟浩雙眼露出一抹奇異之芒。
“居然是這個作用……不知道許師姐,如今怎樣,多年不見,可還記得我?”孟浩腦海浮現月光下,許清冰冷卻認真開口說著養顏丹的模樣,臉上漸漸露出一抹柔和。
“已有數年不見……”孟浩默默的抬頭看著遠處天地,許久之後,身子一晃,從這荒山上飛起,直奔遠處而去。
半個月後,青羅宗勢力範圍區域內,一處對於修士而言很是熱鬧的城池中,酒樓裡,有一個穿著青衣長衫,文生裝扮的青年坐在其內,端著手中的酒杯,一口喝下,時而抬頭時,他看著窗外城池中心,一座高高聳立的青塔。
這青年膚色略黑,但樣子卻有些儒雅之感,眉清目秀,尤其是穿著文生長袍,使得他看起來,如同凡俗的讀書人。
一股淡雅的飄逸之感,在他的身上存在,明亮的雙眼,似蘊含了聰睿,略薄的嘴唇,卻又讓此人看起來,似有些不可靠近。
他,正是孟浩,數日前,孟浩來到了此城,印證如今在此地,傳遍的有關青羅宗的事情。
他想去看一看許清,可顯然不能冒然而去,恰逢青羅宗召集築基散修,孟浩內心便有了打算,只是此事還需謹慎,多瞭解一些後,方可決斷。
“沒想到,此地竟有唐樓……”孟浩目光掃過青塔,內心低聲自語。
他本以為唐樓只存在於凡俗之城,可在這修士存在的城池裡,看到了此樓。
默默地望著唐樓,孟浩放下酒杯時,手中多出了一枚其上存在了幾道裂縫的古玉,此玉不是封妖,而是當年靠山老祖那裡,孟浩得到的那枚如意印。
此玉孟浩研究多次,都不知曉其具體作用,直至成為了完美築基後,他於半月前取出再次檢視,被他看出了端倪之處。
“這如意印,竟可讓人挪移……如隨身的傳送陣,只是裂縫不少,怕是用不了幾次。”孟浩把玩手中如意印,他靈識一入此玉,立刻就感受到了這如意印內,散出的傳送吸扯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