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接受戒指的是你,當著公司所有人的面同意嫁我的人也是你,你不要想反悔,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在玩,結婚後我會看著你到老死。希望你也沒有在玩,否則,我保證你是在玩火。”
他站起來,走出了房間,留下我一個人回味著他說的話,然後再一次對那個傻呼呼的接受了他戒指的我深惡痛絕。
第二天,我們開始購物,往那棟新買的房子裡面添東西。本來以為韓太宇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新人類,可是我發現我錯了,買東西的時候他也會像個八婆一樣挑三撿四,然後對著買到的東西沾沾自喜。
那個酷到掉碴兒的韓太宇越來越像個人了,是我庸俗了他,還是他自甘庸俗呢?
我隨在他的身後,對他進行的構建家庭活動一點興趣也沒有。買床的時候,他在百餘張床鋪中穿梭,而我就像幅畫一樣把自己貼在離大門最近的牆壁上,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服務員弄不清我的身份,一直疑惑地看著我。你看好了,我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就這樣連逛了三天,我學會了怎樣更好地做一幅畫,第四天,當他又載著我到了一個地方,我的心已經波瀾不驚,下了車,我的心呈半睡眠狀態。
可是眼前的世界喚醒了我的心,這裡是婚紗店啊。我要試婚紗嗎?
“希望穿婚紗後你會真得漂亮點。”韓太宇望著我,似笑非笑的說。
我真的要試婚紗嗎?一絲酸楚飛快地襲擊了我的心,扭過頭去,我說:“不用試,隨便拿一套就好了。”
“那怎麼可以,婚紗是你穿給我看的,選得不好,我怕結婚那天我會把你從禮堂裡扔出去。”他不由分說地把我拉進了婚紗店。
望著鏡中的我,平凡的一張臉被罩在朦朦朧朧的白色中,竟也有些天使的味道,我盯著自己的臉看,然後看到了自己的淚。
正熙,如果這件婚紗是為你而穿該多好。突然,我有一種衝動,想穿著這套美麗的婚紗飛奔過十數條街,出現在正熙的面前,然後不管不顧地擁抱他,把我的心坦白地敞開在他的眼前。可是我終於沒有動,然後,我感到一雙手從身後握住了我的腰。
“原來女人穿婚紗會這樣漂亮。”韓太宇讚歎著,眼中流露的光彩是真實的。
掙開他的手,我回答:“我是悠悠,我讓美麗貶值了。韓太宇,如果覺得委曲的話,求你別不好意思說。”看著鏡中的兩個人,是友情客串的王子和洗衣工,真為韓太宇不值。
他笑著,把下巴放在我的頭上,“你是悠悠,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為你這張平凡的臉神魂顛倒了,你很親切,讓人會感到很舒服,是一種閉上眼睛也會感到的美麗。別選了,就這件吧。其實,你不需要挑衣服,無論穿上什麼衣服,你都在為美麗貶值,然後,為你自己增值。”
他的手輕輕地抬起,劃過我的脖頸,就像變戲法一樣,在我的脖子上掛上了一條細白鑲鑽的項練,項練上還懸著一隻銀白色的小星星,冰冰地墜在我的胸口,陽光下,散發著銀亮亮的光芒。
“看見沒有,星星我幫你摘下來了。你只能對我以身相許了。”
原來他還記得那晚我隨口說出來的話,撫摸著星星項墜,我心中漾起一股濃濃的暖意。
“你喜歡的那顆星,我已經幫你摘下來的,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向天上看了。”
這樣的話真是從韓太宇的嘴裡說出來的嗎?看著他走開,我的心迷亂了,有種強烈的預感,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之間一定會有一個人受傷。
夜深了,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返回那個家,做搬運工的第四天,悠悠快被前面這個男人似是而非的感情打倒了。他真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喜歡這個平凡的我到想要守住我的程度嗎?
站在電梯前,我們等著乘坐電梯,他突然用手肘捅了捅我,“你,以後要叫我OPPA。”
“噢爸,”我聽得一頭霧水,“我是和你結婚,又不是認你當乾爸爸,為什麼要叫你爸。”
“是OPPA,不是噢爸,我們韓國人都是這樣叫的,你叫就對了,怎麼那麼多的問題。”
“那你是不是也要叫我噢媽。”我的聯想推理能力一直很好。
他立刻瞪圓了眼,“胡說八道,你以為稱呼是可以亂叫的嗎?”
我撇撇嘴,心想難怪韓國的夫權比較嚴重,看來都是叫噢爸叫的。
走進電梯,我靠著牆壁發呆,他捅我:“還不按樓層。”我不愛動,懶懶地回答:“又不是我一個人長手。你不會去按。”他無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