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號的烤爐。他終於扔了滑鼠,站起身來,“蠻好的。”
“你不是說垃圾?”
“我是在說某個人啊。他高興起來,《蒙娜麗沙》都是垃圾。”
“韓太宇?他自己更像垃圾。不尊重別人的人能有什麼優秀的審美觀。”
正熙看著我,用一種驚異的表情,“悠悠,我真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了,我聽過許多人說他壞話,可是像你這樣徹底的還是第一個。”
“笑吧,我就是這麼無禮啊,你再繼續壞下去,也跟垃圾差不遠了。”從電腦裡取出軟盤,我關上電腦,然後舉著軟盤向他道再見:“謝謝你,的電腦。”
韓太宇經理正在閱讀我三天來用心血凝聚而成的分析材料,今天他把長髮全攏在腦後,紮了個馬尾,使得他整個面孔散發出了一種另人窒息的邪氣的吸引力。這個垃圾,包裝得太精美了。
“垃圾。”他一甩滑鼠,不屑地說。果然不出正熙所料,他還真瞭解這個傢伙。韓太宇斜睨我:“你想說什麼?”
“經理,該做出判斷的是你啊,你怎麼又問我?”
“你怎麼還穿上次那套衣服。”
“我沒有收你那五千塊錢,為什麼要為了見你換衣服。”
他又笑了,這一次是仰頭笑的,“這樣吧,我給你機會在我的手底下做事,不過希望你在一個月後不要再拿這種垃圾給我看。”他站起身,優雅地走到我面前,“走吧,我帶你去見你的同事。”
“經理,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你信教嗎?”
“我信天主教。”
“那你應該不會撒謊。你告訴我,你會把我的分析報告從你的電腦裡邊刪除嗎?”
他的目光一閃一閃地望著我,慢慢地說:“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Yes,這個回合我贏了。
悠悠有寫字間了。
望著這個不到一平米的空間,我想流淚了。在北京,我有了一平米,真正屬於自己的一平米。
在企劃室工作的同事不多,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策劃,此外還有一個做文案的阿圓,副部長良新是這裡資格最老的,不過也三十剛出頭的年齡。五個人,三男兩女,搭配得很好很好。
阿圓此女講的話很多,有份量的少,難怪只做文案,不能做策劃。從韓太宇走出寫字間的那一刻起,她就粘上了我,把公司裡的單身男子從高層到低層向我彙報了個遍,好像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工作,而是徵婚。她告訴我,這間公司有兩個鑽石牌的王老五,一個是總經理,一個是企劃部經理。之後是鉑金的,黃金的,白銀的,黃銅的,白鐵的……,直到我申請上廁所,她才放了我,真不明白以韓太宇其人,怎麼會請這麼個大嘴巴的女人做她的下手。
一路走到走廊的角落裡,我掏出手機,按響了正熙的電話。
“喂,正熙,他錄用我了,垃圾錄用我了。你聽到沒有。韓太宇錄用我了。”
“當然有聽到,耳朵裡全是回聲。”
“晚上我請你吃飯。”
“那當然,難道要我請你?”
“可是我的錢很少,這樣吧,我請客,你付賬。”
“喂,悠悠,你慶幸吧你這輩子是女人。我很忙,掛了。晚上見。”
放下了電話,我又忍不住又想笑,返身回到我的寫字間,我還是想笑。
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真的成為了一個白領麗人。
晚上下班的時候,我走出公司的大門,頓時感到一股沁涼的風夾帶著又輕又細的雪花撲面而來。我支起大衣的領口,踩踏著地上薄薄的清雪,沿著街邊的甬路走了下去。
“唰”地一聲,一輛車在我身邊一掠而過,濺了我一褲角的泥水。我氣惱地張望,隱隱地,看到車子裡坐的好像是韓太宇。這人,連開車都是這樣的囂張,我在心中恨恨地給他唱垃圾之歌為他送行。可是很快,我發現他的車子被從後邊尾隨而上的另外的幾輛車子阻住了,隨後,他被迫和從車上下來的幾個人交涉。風雪中,他們的身影,在我眼前模模糊糊地閃現。
啊喲,不對啊,怎麼打起來了?還是那麼多人打一個人。我連忙飛奔過去,就算是眼前發生了路人ABCD打路人甲這種事我都不會坐視不理,何況是我的頂頭上司受了欺負?
可是等我跑過去,戰勢已經結束,那些人也開車跑掉了。只餘下一個被打倒在地的韓太宇,他的嘴角向外溢位了鮮血。
我怔怔地立在他的身邊,望著他發了幾秒鐘的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