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日才能見一次,太折磨人了。”她搖頭,一臉認真地說。
“青雯,你可知道我們的相見,其實是夢吧?你我於夢中才能相見,這一切的美好,不過是鏡花水月……”
嫁夢的過程,其實是不能這麼說話的。
一旦這麼說,就屬於驚夢。在夢裡提醒入夢者,這會讓入夢者立刻察覺,立刻醒來。
是大忌諱。
可阮青雯是自願入夢,自願沉淪。
這種驚夢的話語即便是聽了,她也仍舊不願醒來。
反而是用柔軟的手指蓋住了陳靖的嘴唇,似是不想聽到這樣現實的話。
“只如此,我心足矣。”她輕輕地說。
她不傻,只不過戀愛之後顯得有點傻而已。
她知道現實裡,自己是鍾舒陽的妻子,這一點是永遠無法改變的。
以鍾舒陽的地位,她也永遠無法從這個身份脫離出去,一輩子都要帶上這個烙印。
所以,現實裡,她根本不可能做到與情郎日日廝守。
只能期盼在夢裡天天與情郎在一起,這樣,真的就足夠了。
“可我卻覺得不滿足,我想見你,想見真正的你。在現實當中與你相見。”
“我……”阮青雯嬌軀微微一顫,黯然地垂下臻首:“你知道的,現實裡我應該是鍾舒陽的妻子,我……”
“我不管你是誰的妻子,反正我要見你,我就問你,如果我真來見你,見見還是不見?”陳靖在夢裡強勢地問她。
這話,把阮青雯給難住了。
見?她當然是想見的,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見啊。
以鍾舒陽的地位,她的情郎若真上門了,還能活嗎?
包括她自己,能好過嗎?
不見?這話若是說出來,也勢必會傷了情郎的心。
“看你得反應,應該是不想見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陳靖冷笑一聲。
“不。”夢裡的阮青雯聽到這話,就像心兒被針刺了一下,立刻搖頭道:“絕對不是假的,你該知道的,你若真來找我,他……他不會饒了你的。”
“若能見你,死又何妨?若不能見你,活著又有什麼意義?”陳靖再逼一把。
阮青雯猶豫再三,聽著情郎這話,她心裡既感動又擔憂。
情郎的語氣,擺明了是非見不可。
若是拒絕了他,傷了他的心,以後再也無法夢中相見,那可如何是好?
取捨再三,她終是不忍,慢慢吞吞地說道:“那……那我找個安全一點的時間,我們……在外邊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