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門,白雪覆蓋的涼亭裡。
一個公子哥在兩個隨從的陪同下,正站在那兩老者的對面。
兩位老者已經擺好了一個棋盤,置放的是一個殘局。
鎮守天門的時候,下棋是一種很好的打發時間的手段。而且光是下棋也沒意思,解殘局,往往最令人容易忽視時間的流逝。
“秦同興,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龍生龍鳳生鳳?一邊太高秦天君,一邊貶低我父親?你這話可有種再當著我的面說一遍?”
那位穿著崑崙聖袍的公子哥,竟以居高臨下的口氣對著那下棋的老者喝問了一聲。
而那老者依舊專注於棋盤之上,並不理睬他。
“說啊?當著我的面就變啞巴了?信不信我轉頭就把這話轉告給我父親?到時候,你免不了又要多鎮守一個甲子,或許,這也是你想要的吧?”公子哥冷笑道。
兩位老者中有一人竟叫【秦同興】。
既然姓秦,那定然就是崑崙日輪峰一脈的人了。
而且他的名字當中有一個同字,便是說明他乃同字輩的人。
要知道目前秦家的當家人就是秦天海,為天字輩。
而同字輩,要在天字輩之上。
也就是說,這個秦同興,從輩分上,至少是這位公子哥的爺爺輩。
但他卻對秦同興直呼其名。
“說啊?”
公子哥見他不言語,突然也怒了,走上前來,一腳就踢翻了那棋盤。
殘局被毀,兩名老者皆皺起了眉頭。
那個叫秦同興的老者也倏地站起,怒視公子哥。
“怎麼?想打我?你打我試試看?跟自己妹妹做出了不倫之事的混賬東西,你敢打我?”
公子哥氣勢一點也不收斂,反而更進一步,將臉湊了上去。
秦同興老臉上的怒氣,在聽到這句話後,竟瞬間就被苦澀、懊悔給擊破。
他嘆了一口氣,背過身去,說道:“秦合舟,你差不多就夠了。”
“夠了?什麼夠了?敢說不敢承認了,你當我沒聽到?”公子哥冷笑著推了他一把:“連我爹你都敢說,看來你在這裡鎮守天門這麼多年,一點也沒有悔改之心啊?”
“老夫說了什麼話,也由得你這個第三代的小子來指責?”
也許是忍受夠了,老者突然轉身大袖一揮,竟然刮出一道狂風,恁是將秦合舟給扇出了亭子。
他這一動手,秦合舟的那兩個隨從也立刻同時動手,兩人各出一道鎖鏈銅球對砸而來。
這兩個隨從,看著相貌平平,卻實則都有金丹小成的境界。
兩人一起動手,只聽轟然震響之後,這涼亭支離破碎。
空氣炸裂聲中,無數的碎片飛天而起。
這種陣勢,逼得另外一個老者也動手了,他大手一拍,一圈藍色的靈力激盪出一層薄膜,如護罩一樣,將方圓5米給籠罩了進去。
隨後,他說道:“秦同興好歹也是你長輩,你作為第三代的秦家人,連大小尊卑都不懂?”
秦合舟聽了這話,嘲諷道:“阮歸賢你有什麼臉在這裡說話,你們兩個都是骯髒貨色,一個對自己的妹妹行了苟且之事,另一個跟自己的兒媳行了苟且之事。兩個垃圾,還敢以長輩姿態對我說教?你們也有資格?”
“你不知內情,就不要胡說八道。我們的事情,你又瞭解幾分?作為一個晚輩,如此不知禮儀,那秦天海就是這樣教你的?你若想聽,那話由我來再說一遍也無不可。
從剛才觀秦梟和你的言行舉止來看,不得不說,秦天君的兒子到底是秦天君的兒子。起碼懂禮儀。
而你?出言不遜黃口孺子,好的沒遺傳到,秦天海那一身壞毛病倒是全遺傳到你身上來了。
拿你跟秦梟比,那簡直就是汙辱了秦梟。你,根本不配跟他相提並論。”
名叫阮歸賢的老者淡淡說道。
這話說出來,氣得秦合舟臉色都綠了。
指著阮歸賢就對兩個隨從說:“給我殺了他。”
兩個隨從立即聽令,鎖鏈銅球再次出手,同時砸向了阮歸賢。
這兩個隨從修為奇高,可阮歸賢和秦同興這兩個老者的修為也不低。
一番相抗之下,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秦合舟愈發惱怒,踢了兩個隨從一腳:“這麼沒用?連兩個老不死的都解決不了,你們還能幹什麼?”
罵歸罵,秦合舟其實也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