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該走了。”
陳靖沒給她們說太多話的時間。
他這邊剛一喊,阮凝香就跟阮青蓉告了個歉,回到了他的身邊。
“說些什麼呢?神神秘秘的?”陳靖偏頭問她。
“沒……沒什麼呢。”阮凝香搖搖頭,她的心雖改變了,卻也知道關於明遠哥的事情是不能在陳靖面前提的。
兩人並肩而去,阮青蓉在後面看著,始終覺得不對勁。
於是,她就問兩個侍女怎麼看這個事。
鴛鴦想了一下,說道:“許是夫人真的是想通了,且認命了吧。不然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猶晴說道:“奴婢的看法,跟鴛鴦姐姐一樣。”
認命?
真的是這樣麼?
若真如此,那豈不是便宜了秦梟?
她當初與阮凝香合謀的目的是想弄死秦梟的,然後尋個孩子來繼承曼陀峰血脈。
可如今,凝香這般認了命,這計劃還能實行麼?
‘凝香本質上是個心軟的人,可我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心軟,被秦梟強行玷汙了之後,居然就這樣輕易認命了。
但,她可以認命,我這個做姑母的可不能眼睜睜地看她認命。
計劃,還得按原計劃去做,只是某些細節,以後就不需要再告訴她了。’
阮青蓉思忖須臾,也做好了決定。
‘目前她雖然認了命,但這個認命的程度還不深,還是可以拉得回來的。’
而拉回她的關鍵人物,就是阮明遠。
‘我就不信你與明遠這麼多年的感情說放下就能放得下。’
念此,阮青蓉就對鴛鴦說道:“你以我的名義去邀請明遠,明日來曼陀峰做客。”
“是。”鴛鴦領命就去了。
只要讓阮明遠多見凝香幾次,她那暫時的“認命”肯定可以改回來的。
……
翌日,天朗氣清。
陳靖與阮凝香、絲雨三人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待在房裡沒出來過。
陳靖是在修煉,絲雨是在養胎,而阮凝香則是聽陳靖的話,沒事少外出,所以也跟著一起修煉。
這近午時的時候,有侍女來傳話,說是有客上門。
陳靖問客人是誰,侍女回答是阮明遠。
“阮明遠?一個人來的,還是有其他人一起來的?”
“一個人。”
阮明遠來這,也沒什麼不妥,即便沒邀請帖,他以大舅哥的身份,也是名正言順可以過來看望妹妹以及姑母。
“我好像沒邀請過他吧?他既然上門來,你就說我沒空,讓他回去吧。”陳靖沒給面子。
這種攜帶著綠帽的大舅哥,他才不會允許踏入朝陽閣半步呢。
一旁閉目修煉的阮凝香聽到阮明遠來了,她神色上雖不見什麼波瀾,可寧靜的外表之下,仍是隱藏著一些複雜的情緒。
但也因為人妻本份的緣故,她也並沒插嘴說話,也沒說讓侍女招待阮明遠。
“回稟爺,阮明遠先生是太夫人請來的。太夫人這會兒也想邀請夫人過去敘敘舊。”侍女說道。
“你去告訴阮青蓉,不見。不但我不見,夫人也不見。”
“是。”
傳話的侍女也很懂陳靖的脾氣,不敢違逆,應話之後,就去傳達了。
卻在須臾後,院子裡傳來了阮青蓉本尊的聲音,想來是聽了侍女的話,既然侍女喊不動,她只好親自過來了——“凝香,你明遠哥從瑤池趕來探望你,你連面也不與他見一下麼?還有秦梟,這親戚上門慰問,你連面都不露一下,這是待客之道麼?”
口氣頗帶斥責。
之所以她有這個底氣喊這話,是因為她以為阮凝香和阮明遠的私情沒人知道。
只要沒人知道,那阮明遠作為大舅子上門,那理應是要得到禮待的。
阮青蓉抬頭看著二樓的房間,自她喊話之後,上面不但沒動靜,也沒半個回聲。
看樣子,陳靖是連答話都懶得答了。
‘凝香啊凝香,你還真認得了這個命?秦梟不出來露面也就罷了,你居然也不出來?還真狠得下這個心?’
阮青蓉沉吟了一會兒,就與鴛鴦示意,讓她把阮明遠叫來。
讓阮明遠親自來這喊話,倒要看她能不能還狠得下心。
鴛鴦領命去了前院通告。不到2分鐘,阮明遠就被她領著來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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