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行計劃結束的這天,曼陀峰也在翹首以盼。
阮青蓉其實從早上開始,就帶著侍女在山門口等候著。
如果不是因為規矩,她早就想去廣場上等了。
也是因為礙於規矩,她只能帶著侍女,在山門口等候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能不能活著回來,內心深處一直在禱告著。
陳靖帶著絲雨來到曼陀峰的時候,發現她正在閉著眼睛向蒼天默默唸叨著什麼。
大概是聽聞已經有人回來了,所以她在禱告,希望秦鳶也能安然無恙的回家來。
咻~
陳靖飄然落下,從她們的面前劃過,徑直地朝朝陽閣走去。
“你……給我站住。”
是侍女先發現了陳靖,趕緊提醒了阮青蓉。
阮青蓉睜開眼睛,看到了陳靖之後,既驚訝又狐疑。
連他都回來了麼?
要知道這次上月星的選手,可以說陳靖的修為是最低的。
連他都能回來,那秦鳶肯定更不在話下了。
如此一想,阮青蓉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
“幹什麼?”陳靖在朝陽閣門口停下,回頭望著她們。
“你來這做什麼?我可沒請你過來,這曼陀峰也不歡迎你。”阮青蓉冷冷地說道。
上次她失身於鬼奴,事後猜測跟陳靖有關係。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這種懷疑基本可以斷定。
所以,這也讓她愈發地厭惡陳靖。
看到陳靖這次居然能活著回來,她心裡更多的是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個小婢生的,為何不死在上面?’
“我來曼陀峰,需要你們歡迎?阮青蓉你是想多了吧?對了,我也差點忘記跟你說了,從今天起,你們就搬走吧,曼陀峰也不是你們能住的了。珞珈山剛好空了,你們倒是可以搬過去。”
陳靖說完,就帶著絲雨要進朝陽閣。
“慢著,你什麼意思?”阮青蓉喝道。不遠處,6大家臣隨時聽後她的命令。
“什麼意思?你說什麼意思?”
“你一個小婢生的,焉敢如此跟我說話?”
“若說我以前沒這個資格,我也認了,但現在,我還真有這個資格如此跟你說話。”
陳靖說著,就從身上拿出一塊令牌來,這是秦天海在廣場上給他的。
曼陀令。
持有此令,就代表著是曼陀峰的峰主,唯一的管事人。
這些年來,阮青蓉一直是代管。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等秦鳶繼承了禍天輪後,也能向上層申請成為曼陀峰主。
但陳靖這次回來,按照天域的規矩,沒了那麼多程式,直接就封他為曼陀峰主了。
“曼陀令,你怎會有曼陀令?”阮青蓉突然失聲。
“我是崑崙一脈唯一活著回來的人,這點賞賜是當然的,你有什麼意見?”
陳靖這話一出口,阮青蓉就如遭雷擊一樣。
“你……你說什麼?”
陳靖看著她那受打擊的模樣,冷笑一聲:“你也不用再懷著什麼僥倖的心理了,我可以直白地告訴你,你兒子已經死了,在月星上面死得好不悽慘。而我,是整個崑崙一脈唯一活著回來的男丁。現在上面已經把曼陀峰賜給了我,我現在是這裡唯一的主人。
所以,你該搬的,都抓緊了吧。”
如此直白的話說出來,阮青蓉剛強的身影突然就像是失去了支撐一樣,雙腿一軟,差點摔倒下去。
死了?
秦鳶死了!
她唯一的兒子,竟然死了。
“鳶兒是怎麼死的?是誰殺的?”
阮青蓉吼一般地質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看樣子,像是鍾噲殺的。據說他兄弟倆為了蜥人族的武技而爭鬥,自相殘殺。”
“你放屁!”阮青蓉雙眼充血,直接否定。
秦鳶跟鍾噲兄弟倆個,感情一向很不錯,到了月星應該是相互輔佐才對,怎可能自相殘殺?
“說了你又不信,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話說回來,你搬是不搬?”
“不搬,你休想讓老孃搬走,無論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我名義上都是你的長輩,你無權讓我搬走。”阮青蓉恨恨地說道。
“不搬?行,不搬就不搬,我的確無權讓你搬走。你要不搬,那就隨便你了。”
丟下這句話,陳靖帶著絲雨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