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從何而來?”其他的長老也是看得眼神火熱。
陳家從古到今發展了這麼多年,自認稱得上七大世家之首,可掏空整個家底,也決然拿不出這樣一件武器來。
“這刀,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定然是蓬萊仙島的東西。陳明軒這小子與陳靖關係極好,肯定是陳靖當初偷偷藏了這柄武器,私下裡送給了他。”
陳文邦忽然站了出來,篤定地說道。
陳靖有個可以容納眾多物品的須彌芥子法器,他當初可是親眼所見的。
而且,陳靖從蓬萊仙島回來之後,還當著他的面,送過兩把精鋼劍給陳明漢和陳明修。
當時陳靖勢大,有族長關照,他儘管心藏喪子之痛,也只能暫且忍耐著。
可如今,也終於等到他可以算賬的時候了。
族長和陳明漢即將遭難,陳家即將變天,這近段日子,他也派人到處打探過陳靖的訊息,卻怎麼也打探不到。
不過,現在不管探不探得到也不重要了,只要陳家一旦換了天,到時候就沒人再罩著陳靖一脈了。
而且以陳靖和陸景十二的恩怨,他不出現還罷了,一旦出現,陸景十二豈能饒他?
因此,現在陳文邦對陳靖也毫無忌憚了。
“如此利器,本該歸屬於家族,陳靖那孽畜卻自作主張私下送人,其心中根本就沒有家族大義。要知道,他能走到如今,還不是全憑家族栽培?
這陳明軒好樣不學,也專挑壞的學。那陳靖孽畜忤逆家族,倒行逆施,如今陳明軒也跟著要以下犯上,做那沒大沒小目無尊長之事。
太長老,我以為,絕對不能開這種頭,誰敢開這種頭,一定要將之抹殺在萌芽裡。
要不然,整個陳家幾萬人,如縱容了他們,往後就會有更多的人效仿之。如此,家族豈不是要大亂?”陳文邦振振有詞道。
“文邦長老說的極有道理,這種頭絕對不能開。”
“這個小孽畜以下犯上,簡直豈有此理。”
“陳明軒這畜生,已經殺紅了眼,今日,定要嚴懲他。剁去他雙手,然後困押地牢,關一輩子。也好給其他人一個警示。”
“依我看,還是直接殺掉,會更好。”
不管是修字輩的還是文字輩的諸位長老,此時口徑都相當一致——要嚴懲陳明軒。
有說要殺的,有說要廢掉四肢,關終身監禁的。
太長老陳修嶽在眾人期待中忽然頷首道:“不錯,以下犯上沒大沒小的畜生,絕對是不能縱容的。若不處罰他,今後也必定難以服眾。”
話一說完,陳修嶽衣袖一抖,飛出一個黑青色的九爪神鉤。
此物,乃是他年輕時的成名殺器。
上次無雙盟會的時候,他想教訓陳靖,卻反被陳靖震斷了手臂。其心中也相當懊悔,無數次想著,倘若自己當時用九爪神鉤來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突殺,那陳靖定然猝不及防。
只可惜,此事已經無法挽回。
今日,明字輩又冒出一個跟陳靖一樣沒大沒小,敢殺長老的孽畜陳明軒。
同樣的事,他定然不會再容許發生第二次。
“如此畜生,關他監禁也只怕不會悔改,與其浪費人力物力關著他,還不如直接殺了。乾乾脆脆還能以儆效尤。”
陳修嶽邁開步伐,匆匆如鬼魅一般閃了出去。藏於一假山之後,繞了半圈,突然縱身而起,右手一揮,那青黑色的九爪神鉤呼嘯著,如一根寒芒毒刺朝著陳明軒腋下抓去。
九爪神鉤尖端部位不但鋒利絕倫,更是淬了劇毒,一見血,就封喉。
年輕時的陳修嶽十分毒辣,與人動手,也從不留活路。
也是因此,他才能坐上太長老的寶座。
後來成了太長老之後,這九爪神鉤尋常就極為少用了。
今日祭出此物,他不但是存了必殺之心,更有著雪洗上次無雙盟會之恥的。
儘管無雙盟會之恥,是陳靖給的。
可誰讓陳明軒跟陳靖是堂兄弟呢?陳靖不在,這筆賬就得他來接。
“小心。”
陳明軒此時的注意力仍在陳文橋和陳文暉兩人身上,步步緊逼,已經將他們兩個逼得快沒退路了。封鎖在一片石壁之前。
九爪神鉤飛來的時候,他絲毫沒有留意到。
眼看著就要從他背後,抓中他的腋下骨,突然,一塊不知道哪裡飛來的石頭撞了過來。叮地一聲,就將九爪神鉤震飛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