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族長也過來了,想與你說幾句話。”
陳文友忽然過來對陳靖說。
“族長?”
入陳家這麼久,陳靖還從來沒見過族長,“在哪裡?”
“就在休息室,跟我來吧。”陳文友在前帶路。
“好。”陳靖依言跟上。
龍惜雨跟在他身後,也要過去,卻被喊住了,陳文友溫和道:“龍姑娘是吧,你先且稍待,陳靖很快就會出來的。”
族長要找陳靖談的肯定是機密事,所以外人是不能參與的。不但是外人,便是其他陳家族人,只要沒點名,也都不能去。
“你先休息一會兒吧。”陳靖也安撫了她一聲。
龍惜雨點了下頭,就站在原地。
碼頭的休息室,很簡單,裡面就擺了個茶桌,一套沙發。
一個頭發參半,穿著暗紅色唐裝的老男人坐在一邊,正泡著功夫茶。
陳文友陪同陳靖進來,與他介紹了一番,才知這便是整個陳家主掌一切生殺大權的族長陳修軔。
他雖然頭髮黑白參半了,可近距離看他,臉上卻沒什麼皺紋,反而還白裡透紅。約莫四十的年歲一樣。
可他的真實年紀,卻不比太長老陳修嶽小,有六十來歲了。
“族長。”陳靖禮貌地躬身作揖。
修字輩的人,跟他爺爺是同輩,該尊重的人,他還是會尊重的。
“不用這麼拘謹,隨意就好。你這一次,表現相當不錯,我雖未親眼見證,但文友對你的評價,卻是讚不絕口。”
陳修軔走過來,拍了拍陳靖肩膀,卻在拍第三下的時候,陳靖忽然感覺到族長的手上,有一股龐大的力量壓制而來。
謹慎的他,以【乙木青龍印】的力量反震過去,然後肩膀一縮,就滑身退開了兩步。
“呵呵。”族長笑了一下,點點頭,雙手負背:“果不愧是星河叔祖留下的咒印,力量果然非同凡響。”
陳靖這才知道,原來剛才族長只是想試試他的能力。
“陳靖,你可知道,你為何能順利繼承【乙木青龍印】?”陳文友忽然問他。
陳靖心說,【乙木青龍印】是我家那邊的傳承,我為何不能順利繼承?
嘴上卻不多言,只順著他的話問道:“為何?”
“也許你會認為,陳星河曾叔祖留下的東西,理所當然應該是屬於你們家的,你繼承他的東西,也是順理成章。不過,我要告訴你,你這種想法,是不對的。
陳星河曾叔祖是陳家人,他當年也被開除了族人身份,所以他修煉的【乙木青龍印】和【庚金白虎印】也理應要收回陳家所有才對。
你繼承【乙木青龍印】這個事情被陳家上下知道以後,不少的人,建議剝奪你的咒印。認為你不夠資格享有。
當時若不是族長力排眾議,讓他們不得剝奪,你這【乙木青龍印】也根本保不住。”
陳文友緩緩說道。
陳靖聽了,也立刻用準確率判斷真假,結果卻果然為真。
當即,他也就再向族長道謝了一番。
不得不說,如果一開始,他就要被太長老陳修嶽那種人剝奪【乙木青龍印】,那麼他根本是沒有力量能夠反抗的。
他一直都沒想過,原來族長還有過這樣的安排。
“說起來,叔祖陳星河當年對我說的話,我也仍記得。”族長忽然擺擺手,示意陳文友不必提這些小事。
陳靖聽他說起高祖陳星河的事,忽也是認真聆聽起來。
高祖陳星河死去已經有很多年了,但是他還在世的時候,族長陳修軔應當還是少年時期。
所以他們之間,可能有過一些交集。
“當年陳星河叔祖與我祖父,也是對頭,但當時,陳星河叔祖也確實是人中龍鳳。我祖父跟他由最開始的對頭,變成了最默契的戰友。他們當年聯手之下,勝過近十年的無雙盟會。也因此,後來無雙盟會多了個規矩,那就是每個人只能參加五屆。
說起來,陳星河叔祖當年如果能夠留在族內,那今日他的後輩,也必是顯耀的一脈。
但他最後還是脫離了家族,不過表面上他是脫離了,可家族若有什麼事,也還是會讓他插手。
也是從你祖父開始,便算是真正脫離了家族,到了父親這一代,已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出自鬼谷陳家。
陳星河叔祖當年與我祖父也有過一個約定,當時我也在場。
他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