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酒老在內宅打雜,其實要做的事情並不多。
就是幫忙整理一下材料,以及守好火候就行了。
比起陸景十二和李中豪,陳靖這輕鬆百倍也是有餘的。
傍晚時,陳靖這邊就休工了。
他們的休息之所,不在清風堂,而是在清風堂的側面300米外的另一處閣樓。
相比較清風堂的磅礴大氣,那一處閣樓,就要顯得寒酸簡陋了。
但,這也是有比較才會顯得如此。單論環境而言,裡面其實也不差。
直至深夜時分,陸景十二和李中豪才回來,兩人都累成狗一般,氣喘吁吁。
要知道陸景十二要管理方圓十里的花草樹木,而李中豪要清掃方圓十里的所有過道,這任務之巨大,單憑氣力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他們即便是幹活,也得用上靈力和罡氣配合,如此方可在午夜12點前,勉強完成。
到了明日一早,便又要日復一日。
“某些人倒是會拍馬屁,一到這,就捧別人臭腳,還真會裝。那副樣子,真是讓人噁心。”
進屋子的陸景十二冷笑著,拍了拍李中豪的肩膀。
那李中豪雖是個沒主見的人,但畢竟也是少年心氣,今日累死累活,而陳靖早早就收工回來休息了,這讓他心裡多少有點不平衡。
便不自覺間,就將自己站到了與陸景十二同一個陣營。
“的確如此。”李中豪很不屑地掃了陳靖一眼,有幾分仇視。
陳靖也懶得理會他們。
李中豪一看就是個沒出息的,而陸景十二跟他的賬,他也遲早會算的。如今也不急於這一時。
“這屋子裡,住著這麼噁心的人,我反正是住不下去了。中豪,你呢?”
陸景十二踢開房門,又走了出去。
“我也住不下。”李中豪跟他統一戰線,也走了出去。
“天域風景極好,外面隨便尋個地兒,也比這好。走,我二人初來乍到,以後說不得就要相互扶持了。至於某些人,還是遠離得好。”陸景十二道。
“說的極是。”李中豪很贊同。
也是從這一天起,他們二人還真就再沒來過這座宅子了。
如此,過了三天後。
第四天的一早上,酒老就把他們三人給喊到了清風堂。
這兒,也早就來了好些個人。
也有眼熟的三個人——趙新陽、紅色廣袖流仙裙的阮凝霜、青色流蘇長裙的阮凝思。
更有一個滿面虯鬚,鬚髮居然都是紅色的男子。他的額頭上,有一枚火焰印記,整個人的身上,似乎蘊藏著非一般的火熱。
他閉著眼,坐在一旁,臉上斂著好幾分慍色。
“就他們三個。”
趙新陽忽然指著陳靖三人,對那鬚髮皆紅者說道。
那人聞之,怒目猛地睜開,如火石閃耀,灼灼的目光,依次從陳靖、陸景十二、李中豪三人身上掠過。
然後對趙新陽一揮手,示意趙新陽去問。
趙新陽點了下頭,然後就彈手就飛出一顆【真言幣】。
接著,他還拿出了一副畫像,對著陳靖三人問道:“你們三個,可見過此人?”
陳靖、陸景十二、李中豪朝畫像看去,見到畫中人後,皆是一驚。
尤其以陸景十二的臉色最為精彩。
那畫中人,赫然就是那個西裝男,曾經搶過他的【羅生門】,但又很不屑地還給了他。
在陸景十二的心中,對此人,還是很有畏懼之心的。
“見過!”
“見過!”
“見過!”
三人都回答見過。
“你們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趙新陽問。
“我們來這兒的前兩天。”陸景十二答道。
“我們來這的前一天。”李中豪道。
“我也跟他一樣。”陳靖指著李中豪。
陸景十二和李中豪如今都知道那【真言幣】的妙用,在【真言幣】的面前自然是不敢撒謊的。
便是有一就說一,有二就說二。
而陳靖卻是全程都在撒謊。
表面上,他聲色不動,可心裡卻是在忐忑不安。
因為,這一次可是當著酒老和那鬚髮皆紅的男子的面撒謊。
他也生怕,魂玉的存在會被二人給發覺。
但是,關於西裝男趙新城的事,他又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