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陸家人來搞事的,就是陸景舟。
現在陸景舟被打了,陸康寧也發不起飆了。
眼看著陸景舟被打得像條狗,陸康寧也趕緊過去阻止“你還敢打人?你知道他是誰麼?公然打人還有沒有王法?我就說你們一家子都是野蠻人,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陳靖也不理他,他說得越起勁,自己這邊也打得越重。
你越說,我越打。
“爸,你就別插手了,咱惹不起。”陸景同趕緊拉住了陸康寧。
“什麼惹不起?你也作為陸家的一份子,被武夷陸家賜予‘景字輩’,現在看到景舟被打,你不但不管,還說什麼惹不起?”陸康寧憤怒地說道。
“爸,武夷陸家是很厲害,可陳家也同樣厲害,國內大家族有七個,陳家排第一,咱們武夷陸家只排第四,咱真惹不起啊,況且陸景舟先手動打了陳靖家的貓,這是他不對在先,理虧啊。”
陸景同拉著勸著,看著陸景舟被暴打,他心裡也莫名覺得很暢快。
“明明是陳家那瘋貓先抓傷了景舟,你怎麼還幫著外人說話?”陸康寧道。
陸景同苦澀道“誰讓陸景舟多事,去逗他家的貓呢?若是不逗它,不也沒這個事?這的確是他自找的啊。”
為什麼那狸花貓不抓別人,偏偏就抓了陸景舟?
不就是陸景舟自己找事麼?
不請自來也就算了,幹嘛要逗人家的貓呢?
陸康寧忽然也有點說不出話來。
這道理就跟狗咬人一樣,如果別人家的狗衝到馬路上來咬你一口,那當然是主人家負責。
可如果是你自己翻牆跑到別人家去,主動逗別人家的狗,然後被咬了,這隻能說你自作自受。
咔嚓~
這時,陳靖手中的凳子忽然砸斷了,然後他也乾脆就停了下來沒打了。
在自己的家裡,他總不至於把人給打死,打成豬頭就差不多了。
他一停下攻擊,那陸景舟就跟一隻被嚇破膽的耗子一樣立馬抱著頭爬到了牆角,然後逃一般地滾出了陳記餐館。
街邊的路燈照耀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兩隻眼睛又黑又腫,尤其是兩邊臉頰,跟鼓著大包子一樣,牙齒也鬆動了好幾顆。
“姓陳的,你有種……這筆賬,我記下了。”陸景舟指著陳靖,臨走不忘放狠話。
陳靖撿起一根凳子腿,作勢要追出去。
陸景舟見了,拔腿就跑,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景舟……景舟……”陸康寧在後面喊他,見他沒影之後,他也招呼著陸景同和方翊珍要回去了。
順便,他肯定還要帶上陸妍妍的。
可陸妍妍卻坐在那凳子上,堅決不起來了。
眼瞅著陸康寧又要生氣,方翊珍也終於開口了,以一個當媽媽的角度說道“爸,無論怎麼說,妍妍是我生的,您是祖父輩,對於孫輩,真不應該管那麼多。要管也是我和景同管,而我和景同也達成了一致的意思,都決定給妍妍一個自己選擇的機會,請您也不要再勉強她了,好嗎?”
陸康寧原地杵了一下,然後那滿是皺紋的臉上,出乎意料地顯得平靜起來“叫我不要管是吧?你們……你們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忘記了當初是怎麼艱苦奮鬥的,你這邊要是執意如此,那明天我們就要被趕出家宅,到街頭去當乞丐,這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
“爸,你放心,就算陸家收回一切,咱也不至於餓死。”陸景同說道。
年輕時候的跌跌撞撞,那是因為初出茅廬剛起步。
如今的他,有了這一二十年來的閱歷和經驗,其實最具價值的是他這個人,並不是那些擺在明面上的產業。
就算撇開陸家,撇開一切,他陸景同也有自信可以捲土從來。
“好,好,好,不要我管,那我就什麼也不管,我到要看你們到時候怎麼後悔!”
陸康寧丟下這一句話,摔開一張椅子,就朝外走了。
“爸……”陸景同追了上去,卻被陸康寧一句話給罵回來了“別跟著我,你讓我非常失望。”
陸景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得駐足。
待陸康寧走了之後,陸景同和方翊珍就剛才的事情,向陳意遠和徐雁蘭道歉。
陳意遠和徐雁蘭當然是大度的,表示沒事,還邀請他們留下用晚餐。
但陸景同和方翊珍都沒這個心思了,夫妻倆安撫了一下妍妍之後,也乾脆是讓她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