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陳靖只是個普通人,那的確是沒有競爭優勢的。
可現在,他的隱藏身份已經擺到明面上來了,也完全是有資格可以跟陸景舟相比的。
“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吧。”陸景同看了女兒一眼,嘆了一口氣。
他終究不是那種為了好處就可以出賣一切的人,在他心裡,女兒的分量還是相當重的。
他也不會為了“報恩”而將自己的女兒賠出去,他之前說的那些話裡,中心思想是絕對不假的——他希望妍妍過得好。
“您不會再強迫我,給我灌輸那些傳統思想了吧?”陸妍妍有點意外地看著妥協的父親,問他。
陸景同苦笑道:“我之前跟你媽媽之所以那麼說,其實真心是為了你好,可現在既然陳靖這邊也有相同的條件,我們當父母的自然也沒有絕對勉強的道理,我們當然也是希望你既幸福又開心的。如果你真很排斥武夷陸家,那陸景舟那邊,我就只能跟他說聲遺憾了。”
“謝謝你,爸爸。”陸妍妍聽到他這麼說,終於破涕為笑開心起來。
方翊珍看到女兒終於露出了笑容,她也嘆了一口氣,然後跟陸景同對視著,目光當中釀著憂慮。
其實陳靖倒是明白她為何而憂慮。
那是因為“許親”容易,退親難。
陸景舟求親的時候,他這邊可以笑呵呵的就一拍即合輕鬆答應。
但如果,要反過去跟陸景舟退親,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了。
先不說他是恩人的兒子,單是世家子弟這個身份,一旦他翻臉,這事情就不好辦了。
“陸叔叔不會是真的答應了把妍妍許配給陸景舟吧?”陳靖忽然問。
陸景同道:“那倒沒有,他提過此事,我只是沒拒絕而已,並且還說了主要要讓妍妍自己同意。如果他能讓妍妍點頭,我是沒意見的。我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作為一個成功的生意人,他當然不會犯那種低階錯誤把話說得太滿。
可饒是如此,在那些傳統思想頗重的世家之人耳中,陸景同這話,等於是答應了。
因為在他們的觀念裡,子女婚事,那都是受父母之命約束的。
父母只要答應了,你不嫁也得嫁。
“沒給他準確應答,那就好。這樣吧,陸叔叔你可以先跟陸景舟說清楚,如果他不肯鬆口,那陸叔叔您就讓他來找我。反正把責任都推給我就行了,就他那個慫貨,我諒他也不敢跟我爭。”陳靖極有底氣地說道。
畢竟他這次可是從祖墳邊把【混元一氣功】給帶回來了。
儘管目前他只修煉了【乙木青龍印】,但他有把握自己琢磨琢磨,在一個月之內,至少可以把【混元一氣功】給掌握三成。
屆時,就算達不到高祖當年那種威力,對付陸景舟那種,他一個打二十個都沒問題。
“行吧,那我這就去找他說清楚吧。”陸景同站起來,跟方翊珍準備離去。
陸妍妍沒打算要走,可方翊珍忽然對她說道:“妍妍,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啊。爺爺下午要辦理出院手續,你要是不回去的話,待會兒可得記得去醫院一趟。”
“我……那我們一起走吧。”陸妍妍臉頰飄著紅暈,爸媽都要走了,她一個人留下來也怪不好意思的。
當即牽著方翊珍的手,一步三回頭地對陳靖揚了揚小拳頭,說了句白白。
陳靖從一邊竹籃裡,拿出一顆大蒜,故意逗她,拿在手中晃了晃,問她要不要。
陸妍妍扭過頭,張開嘴巴無聲地說道:‘還提大蒜,小心我打你。’
陳靖聳聳肩,招招手,似在說,來打啊,剛好皮癢。
‘你給我等著,本姑娘明天再來找你算賬。’她無聲地說。
他們倆這小動作,倒是沒讓陸景同和方翊珍發現。
陳靖起身,把他們送上了車,然後就回房了。
拿出了那張羊皮,他就認真鑽研起【混元一氣功】來。
這羊皮上的一些錯誤點,他用準確率的能力,去判斷高祖留下來的幾個設想誰對誰錯。
倒也是很快就得出了正確的路線。
有的地方,高祖四五個設想,也有全錯的。
“這篇功法追求極致暴力,很多地方都太生硬了,比如這功法倒著練,根本行不通啊。”
他將錯誤點先撇開不管,將正確的地方先圈起來。
之後,他就把這個【混元一氣功】分成了三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