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躥跳的火焰就像是潮汐風暴,之前蓄而不發,像是被一個巨大的水庫給擋住了。
而此刻,好比那水庫的閘門崩裂,止不住的水流如同遠古猛獸一樣撞爛閘門,洶湧而來。
轟轟轟轟~~~~~~~~
空氣裡響動著爆炸聲,擂臺場裡就好像是有瓦斯洩露了一樣,只是瞬間就到處被引燃。
滾滾火焰,交織成海,將陳靖完全吞沒其中。
陳明烷手臂上的朱雀圖騰異常活躍,配合著焚天三重怒,簡直將這方圓二十米內煉成熔爐一樣。
“噹~~”
與此同時,一道嘹亮的古鐘之聲,也不知道突然從哪裡響起。
異常清晰,聲聲在耳。
擂臺外圍者,只能看到火海,對裡面的人,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你們聽到沒有?哪裡來的鐘聲?”
“我也聽到了,好奇怪,這種寺廟才有的鐘聲,我們鬼谷當中應該沒有吧?”
噹~~~
鐘聲未有停頓,撞擊之聲再次傳來,洪亮無比。
也隨著這第二陣鐘聲的響起,只見擂臺中央某個位置,居然空出了一塊地來。
在那兒,陳靖雙手交織捏成一個詭異的佛法印記。
而在他的身周,一個巨大的古鐘虛影將他籠罩著。
那古鐘,形態古樸,上有蟠龍歸附。
同時,那古鐘的中央,還盤坐著一尊怒目叱吒的三目兇佛。
大威天龍!
洶湧澎湃的火焰浪潮一陣陣地衝擊過去,焚天三重怒是壓制著三重一起爆發。
第一瞬間的毀滅力,便是上一屆選拔賽排行前五的人也不敢硬接的。
像陳靖這種實力弱小的,按理說,應該在炙熱的火焰第一波浪潮當中,就該被燒成焦炭才對。
可是這尊古怪奇異的大鐘,竟然為他全面隔離了那可怕的三重怒火。
“這是什麼功?”
“這不是我們鬼谷陳家的功法吧?”
“好強的防禦,竟然將焚天三重怒擋下來了。”
眾人驚歎。
卻沒等他們細看時,陳靖身外的古鐘突然轟然炸裂,而他逆勢而起,催動【乙木青龍印】將一塊木頭催化增大,變成盾牌也似。
朝前面一丟,那大盾牌呼啦啦而去,掃開火焰,主動清出一條道路來。
陳明烷的眼神也驚訝地在跳動。
‘剛剛這三重怒,他竟然擋下來了!那古鐘是什麼東西?’
那古鐘以及那三目兇佛,居然連在場的那些長老們也沒人認識。不識其來歷。
‘一次不行,那就再燒一次,在我的火海領域,還容不得你折騰。’
再次氣沉丹田,陳明烷手臂上的朱雀圖騰逆向旋轉。
“離火·朱雀!”
他一掌拍出,一道暗紅色的火焰變成飛鳥,貼著地面撲騰而去。
空氣嘭嘭嘭地炸響著。
如果這不是青玄石地面,此刻的場景,應該會跟陳明修當初在明陽市野外造成的破壞力一個樣。
“區區木盾牌,也想擋得住我的火,天真。”
當那隻巨大的火鳥撲上木盾牌的時候,那木盾牌果然當場就燒起來了。
可躲在盾牌後面的陳靖突然縱身一躍,雙腳在盾牌上面踩了一下,騰空而起。
他甩手一丟,飛出九塊木片。
接著,他身如鬼魅,一步跨出,第一步踩在其中一塊木片上,借力之後又跳動到另外一塊木片上。
——他竟然藉助自己甩出去的木片作為跳板,凌空虛渡了起來。
“這個外家人……不一般啊。”之前有看不起陳靖的,此刻終於有點改變觀點了。
“我怎麼感覺此刻的他,跟前面幾場的他,完全不同?”
“我也有這種感覺,現在的他,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陳明軒也看呆了,他曾有試過陳靖的身手,也跟陳靖聯手對付過陸景舟父子,可他對陳靖的底,終究還不算太過清楚。此刻見到他在陳明烷的強攻之下,非但未落下風,而且還有反擊之力,這讓他瞠目結舌,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真是陳靖那小子?他現在的眼神,跟那一晚好像,這是……要殺人的眼神啊!’
陳明烷一開始就擺明了想要陳靖的命,而陳靖奮起反抗,居然也想要反割陳明烷的性命。
‘這果然是他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