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下一秒,一道燼滅之光尾隨而來,照著陳靖的天靈蓋就是一頓激射。
陳靖咬牙以一個撩字訣,將鋒利的劍刃從鍾逆陽的腹部往上方一陣切割,斜劈了去。
噗
利劍穿胸,鍾逆陽的身體幾乎被劃開兩半。
在所有人的目光裡,他們只看到了陳靖出劍很快,卻誰也沒看到陳靖的劍裡隱藏著蛇人血脈的天賦雷電之能。
這一劍在刺穿鍾逆陽身體的那一刻,強勁的天賦雷電,瞬間就軟化了鍾逆陽的所有防禦。
要知道陳靖如今的血脈等級,乃是六階。可堪比修煉等級中的出竅期。
鍾逆陽連元嬰都不是,怎可能扛得住六階強度的血脈天賦?
嘔
鍾逆陽的嘴裡湧出一股殷紅之血,反手抓起一顆金蓮子喂入自己嘴裡,然後趁著白誠基發射燼滅之光牽制住陳靖的空檔,他忍痛從陳靖的鐵劍中脫身出來,以火遁之法,將身體化成一堆灰燼,飄散300米之遙。
嗆!
電光霹靂,丘巒崩摧。
陳靖在撩字訣用完後,立刻甩出手中的鐵劍射向後方激射而來的燼滅之光。
燼滅之光擁有毀滅之力,由燼字便可知曉,這光是灼熱之力。好比是放大鏡聚集了太陽光,能點燃火柴,能熔斷棉線。
而這燼滅之光,好比是強化了百倍千倍的光束。
普通凡鐵,遇之即化。
陳靖甩出的鐵劍,剛一碰上燼滅之光,就從劍尖開始融化,變成一灘鐵水,傾瀉而落。
化掉了鐵劍後,燼滅之光餘勢不減,依舊直線射來。
陳靖將身體偏移,那道光正中石山,岩石碎裂,中間焦黑一片。
“白誠鵬,你是想死麼?”
陳靖怒扭過頭去,手指著白誠鵬,第一次發出死亡質問。
此言一出,在場者皆驚了起來。好狂的話!
這秦梟是瘋了不成?
公然挑釁白誠鵬?
你當白誠鵬是何等人物?
他可是堂堂元嬰高手,你秦梟又算哪根蔥,敢跟他叫板?
適才陳靖一劍刺穿鍾逆陽的軀體,出劍之快,揮劍之狠,所有人也都看在眼裡。
但是這些人對於鍾逆陽的實力,卻沒有一個準確的等級概念。
因為鍾逆陽在以前,都是以一個傻子的角色而存在的,也就是最近他才突然恢復了智力,成了一個正常人。
至於他實力的高低,其實並沒有幾個人有準確的瞭解。
因此,陳靖一劍刺傷鍾逆陽,雖令人驚訝,卻不至於令人震撼。
而他剛剛那句白誠鵬,你是想死麼卻貨真價實的是一根火藥的引爆索,讓所有人的心都為之震盪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在場的所有人裡,聽到這話的反應唯一例外的,便是白誠鵬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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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笑著,腳步往前一跨,盯著陳靖,要聽其再說一遍。
白石敬笑了,心說,這秦梟到底是太年輕了,受不得激,區區幾句話就動手了,如此,不是正好給白誠鵬殺你的機會?
笑容之下,白石敬給白誠鵬遞了一個眼色。
白誠鵬也心領神會地點了下頭,然後指著陳靖:“你,有種的話,就再說一遍。大聲點,讓我聽個明白。”
陳靖橫跨一步,回到了三足天廣場的中央,與白誠鵬相距30米。
正欲開口時,秦天海發話了:“秦梟,不得莽撞。”
雖是簡單一句話,可不難看出他的關切。
陳靖自是明白他的好意,就問道:“族叔,既然他們都懷疑我不是秦梟,那不如你也表個態,你信我還是不信?”
“秦家的事,何時輪到別人插手?你是真是假,我心中自有數在,你不必理會他人言語。”
“那我若告訴族叔,若我真是陳靖,那又當如何?”陳靖也不裝了。攤牌了。
走到這一步了,也該攤牌了。
這比他的預期要早很多,但既然到了這一步,也只能順勢而為了。
“秦梟又如何?陳靖又如何?無論叫什麼,反正你是我崑崙一份子。有我認可你,就足夠了。”秦天海定聲道。
大概在他聽來,陳靖的被動承認,只是賭氣。
因為“知子莫若父”,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