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薄脆的風牆,實則有著幾十級颱風的暴烈,被困入其中的人,就像是被監禁在牢不可破的鐵牢裡一樣。
鍾全心驚肉跳,要知道他可是金丹期的修士。
而陳靖不過也是金丹期而已。
可陳靖這隨意施展的手段,竟能將他死死困於其中,絲毫無法脫困。
這是何等手段?
而且,這馭風的手段,陳靖又是如何掌握的?
我自小隻見過五行屬性,風之屬性,聽過未見過,難道這秦梟,本身還藏著風之屬性?
鍾全心中驚疑不定,見闖不出去,只好賠起笑臉:“曼陀峰主,您這是何意?小人只是個傳話的,您若對那幾個人懷有惻隱之心,大可去三足天廣場將他們救下來。這事情完全與小人無關啊。”
只見陳靖冷笑著,目光往向三足天廣場的方向,淡淡說道:“我本來想慢慢解決天域的事情,可現在看來,總有些人喜歡加快節奏,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順著你們的節奏來了。”
說完,他嘴中輕輕吐出真空領域四個字。
當這四個字剛念出口,那四方體的氣流空間裡猛然一下空氣完全被抽乾。
鍾全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肺臟乾癟了下去,乾癟了沒一會兒,又重新擴大,包括他的身體也一點點的漲了起來。
看起來像浮腫,更像充氣的氣球。
變大的速度在持續,他隱隱感覺自己即將會就此炸裂開來。
“曼陀峰主……曼陀峰主……這不關我的事,不關……”鍾全眼睛珠子幾乎都要爆了出來,臨死前使勁力氣呼喊卻只能發出很微弱很微弱的聲音。
“上次沒殺掉你,是你幸運,可你不知死活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來。你說這次我豈能再放過你?”陳靖盯著他,冷笑著。
鍾全聽到這話,本就鼓脹的眼睛珠子更加鼓脹了起來。
是他!
居然真的是他!?
“你……是你……你就是當初那……那……”
嘭!!!
鍾全的話還沒說完,真空領域的力量突然加強,金丹境界的鐘全直接爆炸成了一團血沫。
殺了鍾全,陳靖凝視著三足天的方向。想了一會兒,先是回了朝陽閣,將絲雨喊了出來,將她送入了畫卷空間。
絲雨懷著他的孩子,他擔心待會兒若是動手,若有人動歪心思,肯定會來抓絲雨要挾他。
他將絲雨提前送入畫卷空間,就是為了做一份保險。
至於阮凝香,他就沒有這麼做了。
阮凝香雖然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但她與絲雨是不同的。
絲雨只是個侍女,而她出身瑤池名門之後。待會兒就算三足天那邊打了起來,也不會有人來抓她去要挾陳靖。因為得顧及瑤池那邊的關係。
收起畫卷後,陳靖連續施展了幾次白鶴沖天勁。如一道閃電,降落在三足天廣場。
當他落地之時,見這廣場裡已然是有很多人先一步到了。
目光所及之處,白誠鵬、白石敬、趙天鴻、趙王孫、瑤池老母,甚至連秦天海也來了。
一大群的人,幾乎整個三足天的高層首腦都在這裡。
這些人在三足天廣場的左側,而三足天廣場的右側,則豎立起了5根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面都綁著一個人。
四男一女,他們的身上血痕縱橫,看起來都奄奄一息了。
陳靖落地後,也絲毫不在乎別人目光地打量了這四男一女一眼,同時還感應了一下他們的氣息。
然而,那左側的人群裡,這時一個白髮男子走了出來,拍手道:“很好,曼陀峰主來得很準時,既然來了,那麼這斬首行動也就可以開始了。”
此人,正是鍾逆陽。
他臉上帶著冷笑,說話之間也是在觀察著陳靖的臉色變化。
“這5個螻蟻,妄圖顛覆天域,以人間螻蟻之軀,竟用我天域高手的金丹,繼承其修為。如此膽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必要對他們處以極刑,讓他們嚐到天域法則的厲害。”
他振臂高呼,聲音響徹整個三足天廣場。
左側那群看戲的人,其實關注的重點並不在那5個螻蟻的身上。
因為那區區螻蟻,也根本沒資格讓他們重視。
只不過鍾逆陽這次搗鼓出的這場斬首行動,貌似是刻意針對曼陀峰秦梟的,這才讓這些人稍微來了點興致。
陳靖也不理他,揮手一劃,一道勁氣化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