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脈的羽族過去到底犯了什麼過錯,陳靖絲毫不知。
他倒是想隨口應了,可在即將要開口的時候,又忽然改變了主意。
‘以帝族的身份,高高在上,這伊思魁仗著這點功勞就求赦免過去的罪過,也未免太無禮了一些。’
如果是從個人角度來看,陳靖覺得沒什麼,答應就答應了。
但是像帝族那麼尊貴的種族,眼裡豈能揉沙?
羽族表現得越是謙卑,就越說明帝族霸道。
既然如此,帝族肯定是沒那麼好說話的。
想到這,陳靖就嘗試著冷哼了一聲。
卻無想,這冷哼聲剛一發出,那伊思魁嚇得整個人全趴在地上五體投地,戰戰兢兢:“大人勿怪,小人不該恃功而驕,只是,小人這一族在這裡駐紮了3000年了,也著實是很想回歸故土。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萬望大人開恩。”
見他這副樣子,陳靖也猶豫了。
若一直把帝族的派頭給演繹下去,穿幫倒是不會穿幫。
只是人族有一句俗話,叫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這些羽族人被髮配這裡3000多年,做夢都想回歸故土。
如果他這邊不給任何希望,天知道這些羽族人會不會一個想不通就造反?
想到這裡,陳靖猶豫了一下,突然揮手發出一道勁氣,在地上留下了幾個字——【六十年】!
這文字是以羽族的文字來刻畫的。
他之前以【通幽術】只要觀測一遍羽族的文字,就能做到馬上通曉。
因此這會兒自然能夠做到運用自如。
六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說太短了,陳靖心裡沒底;說太長了,也怕對方不滿。
那伊思魁在地上伏了一會兒,慢慢地抬頭看向地面的字跡,當發現【六十年】這三個字後,他渾身一震,然後面部表情整個兒扭曲了起來。
陳靖見他這樣,嚇了一跳。
‘60年太長了?’
心中剛有此疑,就聽地面發出嘣嘣嘣的聲音——是伊思魁用腦袋在地面磕出來的。
“謝謝大人,多謝大人,大人之恩,我族上下當永世難忘。”
伊思魁不停地磕頭,直到磕了999個,才停了下來。
磕到他額頭都破了,滿是鮮血。
‘看來他是滿意的了。’陳靖略鬆一口氣,然後熟練地對他揮揮手,示意可以退下去了。
“小人這就告退,大人您有任何需求,只管說,我族上下便是拼盡全力也定當滿足。”
說完,伊思魁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待他走後,陳靖這才徹底放鬆下來。
回頭看著那堆積如山的血精石。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羽族奉命在蓬萊星開採血精石,難道這東西有什麼特殊用處?”
好奇地拿起一塊,以熱能將外面的冰給化掉,卻剛一接觸到裡面的血蓮花晶石,就見它那鮮豔的紅色轉眼就變黑了。
一摸之下,全成了粉末。
‘怎麼回事?難道這東西不能受熱?’
他又拿了一塊,將指甲凝聚出五行之金的屬性,劃開冰晶。
也儘量沒有接觸到血蓮花晶石。
可是,那冰晶剛一切開,那血精石眨眼就變成了白色,從他手掌心流淌而下,就跟水銀一樣。
‘這……怎麼會這樣?’
遇熱變灰燼,遇金變水銀。
他又拿起一塊來,這一次不用任何的靈力,單純以自己的肢體力量,將冰晶一點點扳開。
費了好大功夫,在沒有傷到血精石的前提下,小心翼翼地將之取了出來。
這一次,因為沒用靈力,它也果然沒有變壞。依舊保持著鮮紅的色彩。
‘怪不得伊思魁剛剛說這些血精石都是他們一族用雙手刨出來的。看來這東西是根本不能用工具開採,只能用手,而且要小心翼翼地去開採。如此一來,這東西的開採難度也可想而知。’
‘只是,這東西有什麼用?是用來吃的,還是用來做藥的?’
血精石有一股奇特的香味,聞起來就像是新鮮的水果一樣。
但其實它質地堅硬,是貨真價實的石頭,只是成份不太一般而已。
‘血精石,血精?難不成跟血有關?’
從名字上看,陳靖忍不住往血的方面猜了猜。當即就劃破自己的手指,擠了一滴血落在那血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