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珠子其實並沒什麼作用,只不過是一個紀念品而已。”陳靖掩飾地說道。
他當然是不可能承認這一點的,畢竟他跟希莎爾也不熟悉,如果承認了,萬一希莎爾將這個事情透露出去,也是個麻煩。
另外,他本心的確算是善良的,但也並非是爛好人。
如果希莎爾在他這裡得到了好處,其他人再效仿之,那也同樣是個麻煩。
“怎麼?不信?若不信,你可以試試,摸摸它看看。”
看著水精靈女孩希莎爾那一臉質疑的表情,他很大方地將珠子遞過去。
希莎爾沉默了一下,還是有點羞澀,猶豫了再三後,才壯著膽子去摸了一下那顆珠子。
等她摸完,似乎也的確沒什麼效果,這讓她的神情略顯落寞。
“是吧?我沒騙你吧?”陳靖笑著收回珠子。
小精靈們就是天真,好騙得很。
“可是,那天那個黑裙子女孩她還……那樣了。”她指了指嘴巴。
“……”
陳靖一臉無語:“那個黑裙子女孩是我的女伴,我們那樣算是一種親密的行為,就跟你們精靈族夫妻之間做的那種事情一樣,你們精靈族難道真的沒那樣過?”
希莎爾搖頭,純真的表示,精靈族真沒有。
“血脈的修煉我不太懂,這方面我真的幫不到你,抱歉了。”陳靖聳聳肩道。
“哦。”希莎爾垂下頭,被拒絕之後,她也沒再多說什麼了。
大概也是因為這次有了這幾句的交流,她這次沒有再離開了,而是懸浮在那水池之上,練習著操控水流。
陳靖在旁邊看了幾眼,發現她在操縱水流的時候顯得有點生澀。
那水流也似乎不太聽她的使喚,像一條不聽話的狗,無論主人怎麼命令,它頂多只聽一半。
“你可以不看著我嗎?”
當希莎爾發現了陳靖注視的模樣,她害羞地請求著。
大約她在精靈谷也是怕被人看見,所以才躲到這裡來悄悄的練習操縱水流。因此,她也同樣不想被陳靖看到。
“好,我不看你。”陳靖微微一笑,扭過頭去,然後閉著眼睛兀自進入打坐狀態。
金蓮子的藥效在休息狀態發散得最快,他體表上的創傷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一點點的癒合著。
體內的暗傷則要慢一些,宛若抽絲一樣一點點的從體內剝離。
希莎爾很努力地練習著操控術,可是因為血脈等階太低的緣故,這並不是她透過努力就能彌補得過來的。
試了約莫一個時辰,她也有些灰心喪氣了起來。
事實上,她是個很堅韌的女孩子,為了能夠跟別人一樣,她已經偷偷練習了好幾年了。
但所有的努力,都像是付諸東流一樣,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今日她更是眼看著同一輩的黛綺絲居然跨入六階血脈了,這讓她原本就有些自我懷疑的心,更加沮喪了。
看著洞穴旁邊正在閉目調息的陳靖,儼然是一副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她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氣息在變得強大。
人類的修煉,跟他們的血脈進階雖然是兩種體系,但是感覺上,還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那天那個黑裙子女孩明明也不是人類,為何她就可以,而我就不行呢?’
希莎爾浮在水面上,再看向陳靖臉龐的時候,發現他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並且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
“你怎麼了?”希莎爾好心地問了一聲。
但陳靖並沒回答,而且也並沒醒來,就像是陷在夢裡,抽不出身來。
“你是傷得很重嗎?”希莎爾從水池上跳落下來,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
這一碰之下,只聽“嘭”地一聲,陳靖胸口上之前癒合的那條創傷居然二度迸開。
鮮血嘩啦一聲,就流出來了。
與此同時,陳靖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入定中的他,此時的元神正在遭受著一種“千刀萬剮”一般的折磨。
原來,他之前所承受的最後一道天劫,是有餘韻的。
他自己太過大意,也就沒有發現。
此天劫之前劈落在他身上之後,有一部分殘餘就藏到了他體內。
此法,倒是跟鍾舒陽的歸藏劍術,非常相似。
你若是大意沒防備,指不定它什麼時候就會爆發出來。令你猝不及防,內臟全部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