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快速接近途中,手在芥子囊裡一摸,忽然拔出了一柄紅纓槍來。
這紅纓槍身長米,被他抓出來後,舞得動如游龍。
一進入搏殺距離,他就以紅纓槍迅速地突刺張立卓身上數個要害。
張立卓手臂金光瀰漫,連擋數下,喝道:“叫我不要用兵器,你自己卻又用上了,這算什麼?”
“要算就算你蠢!有兵器不用,那豈不浪費?”
陳靖忽然戳中了他的胸膛,蠻力突使,推著他狂退了七八步。
而張立卓反手就抓住紅纓槍的槍頭,不屑地冷笑:“又如何?傷得了我分毫?”
瞿靜婷這邊,她在陳靖動身的霎那也同時動身,徘徊在張立卓的背後。
當看到張立卓抓住紅纓槍的那一秒,她立刻接近而去,雙手一揮之間,一根近乎透明的鋼絲被他甩了出去,套在了張立卓的咽喉上。
一套中,她就猛力拉扯。
這麼一來,張立卓被陳靖和她一前一後,同時制住。
那近乎透明的鋼絲繩,比刀還鋒利,勒住張立卓脖子的時候,與那金燦燦的面板不斷地摩擦出炙熱的火花來。
而陳靖也繼續用力抵住張立卓的胸口。
“不自量力!”張立卓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手刀斬在陳靖的紅纓槍上,將金屬槍頭當場斬斷下來,然後他抓著槍頭回首就甩向了瞿靜婷。
“小心。”陳靖趕緊提醒一聲。
瞿靜婷敏捷度極高,就算沒有陳靖提醒,她也注意到了這一幕。
立刻燕子翻身,原地騰挪180度,巧妙地就躲開了張立卓的反襲。
陳靖雙眼冒著金光,天子望氣術一直在觀察張立卓的身體情況。這會兒他發現張立卓的體內靈線又縮短了3個厘米,已經只剩下15厘米長了。
‘果然,【金剛銅人體】雖然強橫無邊,也總歸是需要靈力支撐的。我和瞿靜婷的攻擊,雖然看似對他沒造成傷害,但也還是損耗了他體內的靈力。’
當即,他給瞿靜婷使了個眼色,示意繼續消磨張立卓的靈力。
瞿靜婷很會意地點了下頭,又開始飛快遊走在張立卓的背後。
陳靖作為主攻,紅纓槍斷了之後,他又朝芥子囊裡去摸索。
拎出一把斬馬刀後,他又發動了衝鋒。
反正他也不跟張立卓靠的太近,仗著武器在手,他的攻擊距離比張立卓要長遠,只要進入武器可攻擊的範圍,他就立刻出手。
如果張立卓只防守,那他就一直攻。
可如果張立卓一旦要有反擊的動作,他就立刻開撤。
如此來來回回,可謂是將游擊戰法的精髓,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陳靖芥子囊裡的那些武器,都是古董,有的品質還不錯,有的一碰就斷。他前前後後,折損了十六把兵器,也終於是將張立卓的靈線給消磨到只剩下10厘米長了。
到了這時候,張立卓也更加暴躁了。
可他越暴躁,就越會失了方寸。
他方才有兩次朝陳靖發動雷霆擊殺,那伺機在旁的瞿靜婷也每次在他動手的時候必定會對他背後發動突襲。
她得到陳靖的示意,也同樣不靠近,只是以有劇毒的針刺遠端偷襲。
雖說她的攻擊要不了命,可總歸也會消耗張立卓那所剩不多的靈線。
形成這樣的牽制之後,張立卓也發現了自己越來越被動了。
如果這要是放在一開始,他肯定不會落入這種境地。
憑藉渾厚的靈力,他可以完全不用管瞿靜婷的攻擊,直接追殺陳靖就行。
陳靖和瞿靜婷分開後,已無法施展【比翼雙飛】了,所以他只要盯死陳靖或者盯死瞿靜婷,必定可以先殺一個。
可現在不行了,他體內靈力有限,殺了陳靖和瞿靜婷之後,他還得想辦法跨過這幾十公里的海域回到岸上去。
所以,也一直將靈線留著省著。
然而,他的戰法越保守,非但沒收到預想中的效果,反而還處處陷入了被動之中。
這會兒,他的丹田靈線已經只剩下9厘米長了。
怒火攻心之下,他一雙眼睛都紅了起來。
憤怒的同時,他也感到很奇怪。
‘我以滿額的靈線追他們而來,他們這兩人的靈線定不及我,可我現在只剩下9厘米長了,而他們兩人為何還沒見脫力?反而還越戰越勇的樣子?’
理論上來說,陳靖和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