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之下,那勢不可擋的張立德,竟然硬生生的被擋住了去勢,同時身影還連連飄退。
——在力量上,他果然還得遜色一籌。
而陳靖也飄落到水面上,兩腳站定,同時攙扶住了聶釗。
他看似沒事,可是擂鼓甕金錘上,他也注意到了已然多了一個拳印。
‘這張立德果然厲害,張立人跟他比,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若非有擂鼓甕金錘作為依仗,直接以拳頭硬碰的話,我感覺以他的鋒利衝擊力,我整條手臂都能被打成肉醬。’
這就是五行之金命格的優勢。
金命格的人,渾身上下皆可為利器。
功力越深的人,殺傷力也就越強。
而陳靖的命格,作為五行之木。本質上來說,張立德恰好是能剋死他的。
——因為金能克木!
若赤手空拳打,陳靖的情況,也絕對不會比聶釗好多少。也招架不住一招。
不過,在有武器依仗的情況下,這情況也就另當別論了。
“呵呵,還有一個?蠻力倒是不小,不過,你身邊那位倒也還算光明磊落,而你藏頭露尾,連真容都不敢露出來,在我看來,你連他都不如。”
張立德話落的瞬間,再次如金色流星,從上空墜落下來。
陳靖揚起擂鼓甕金錘,再度迎接上去。
哐~
碩大的錘子發出嗡鳴聲,再次留下一個拳印。
“我倒要看你能擋得住幾下。”
張立德一連在擂鼓甕金錘上,留下了七道拳印。
每一拳都是重擊!
哐哐哐哐~~~~~~~~
陳靖有擂鼓甕金錘作為依仗,進可攻,退可守,有蠻力加持,這張立德居然一時之間,還真拿他不下。
可是,這也是表面現象。
實際情況,陳靖每次出擊都是盡全力在迎敵。
所以,本身靈力和罡氣消耗都非常大。
他50厘米長的靈線,這會兒只剩下17厘米不到了。
張立德每砸一拳過來,他這邊都得消耗3~4厘米的靈線去迎擊,要不然就絕對扛不下。
所以,表面上看著他尚可支撐,實際上敗勢早就註定了。
張立德無論怎麼說,體內靈線也過了百數。
陳靖無論怎麼跟他比,也都是比不過的。
眼下情況,不過就是取巧而已。
“你怎麼樣?”陳靖迎戰之間,也抽機會問了聶釗一聲。
聶釗緩了一口氣,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情緒一激動,他嘴裡就再度噴出了鮮血。
陳靖知道他傷得很重,但這會兒可沒法給他治療。
“你走,別管我。”聶釗一邊咳血一邊支撐著站了起來,右手再次伸到衣服當中。
“媽得,你說話還算不算話?說好兩個月,你現在就要送死嗎?”陳靖見他這個動作,知道他是想引爆炸彈同歸於盡,立刻罵了一句。
“若不如此,都走不掉。”聶釗說道,同時也衝了過來,推了陳靖一把,“你先走,能活一個算一個。”
“誰說走不掉?試都沒試,你就知道?”
陳靖說著話,忽然跟他並列站在一起,然後塞了一個東西到他手中。
苦笑道:“這種情況下使用這東西,還真是有點浪費,但沒辦法,既然動手了,也不能就這樣狼狽地跑了,要不然多沒面子,咱要走也至少也要拔了他一層皮再走,你怎麼看?”
聶釗翻開掌心一看,竟見藍光閃閃,是靈石!
他驚訝地看著陳靖。
如此珍貴之物,世家都罕見,陳靖這傢伙居然在這種時候拿出來打架用?
這世間最奢侈的事,恐怕也莫過於此了。
“你也別跟我廢話,敢不敢上一句話。”陳靖也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激他一句。
聶釗一咬牙,張嘴就將靈石含進嘴裡。
他本身就是五行之水的命格,這會兒得到了水靈石的滋養,傷勢飛快的修復,體內的靈線,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飆增。
陳靖自己倒是沒急著用。
他當初在鐘鳴山得到了7顆,後來柴碧菡為了救他,用了3顆。
也就只剩下4顆了,而其中一顆,他也捏碎了一些送給了聶釗引靈。
這剩下的,他也都搞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留在身上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