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晨一甦醒,那男人的罪名也就坐定了。
陳靖安撫了她好一會兒,然後才出去跟警察交代了前因後果。
有宋雨晨的口證,又有陳靖的人證,還有宋雨晨裙子被撕爛了一條的物證,那男人完全辯解無力。
他幾次想溜,但有張珺先擋著路,他也完全沒辦法溜。
最終,手銬一戴,他就被拎上警車了。
陳靖和宋雨晨也一起跟著要去做筆錄,在車上,陳靖就問張珺先:“張叔,他這個能判多久?”
“情況有點惡劣,至少三年起步吧。”張珺先說。
‘這麼輕?’陳靖心裡嘀咕了一聲。才三年起步,感覺坐牢真是便宜他了。
本來陳靖還想以這個名叫張敬東的男子為魚線,把那個承哥也一起扯出來的。
但怪只怪,這個張敬東在東窗事發之後,反應太激烈了。
所以他這邊也只能報了警。
不過,當陳靖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張珺先之後,張珺先收繳了張敬東的手機,也從上面的通話記錄,查到了那個“承哥”的身份。
——所謂的承哥,就是沈萬承!
明陽市的珠寶商人,沈萬承。
唯一可惜的是,張敬東抵死不認是沈萬承指使的。只說是自己的一時之念。
在沒有絕對證據之下,張珺先說可以傳喚沈萬承過來配合調查,但若想抓他,就不太夠了。
在警局,弄了一個多小時陳靖和宋雨晨才離開。
受了這一次的驚嚇,宋雨晨一直都有點心神恍惚的樣子。
陳靖把她送到了家,已經是晚上7點多鐘了。
宋雨晨的面板非常白淨,到了家裡,開啟了明亮的燈光,陳靖忽然看到了她脖子上有五個很明顯的手指印。
如她所說,這是張敬東之前掐的。
大概是因為面板太嬌嫩了,所以現在顯露出來的手指印特別明顯。
“雨晨姐,你脖子,疼嗎?”陳靖指了指。
宋雨晨有點魂不守舍,忽然回神過來,摸了摸自己脖子,疼得吸了一口氣:“有點疼。”
“家裡有藥酒嗎?要不,我給你揉揉吧。”
“不,不用了吧,今天謝謝你了阿靖。”宋雨晨溫柔地笑笑。
“跟我你就別客氣了,雨晨姐,我還是幫你揉揉吧,你脖子都形成淤青了,若不將淤血揉散,你今晚可能都沒辦法睡覺的,而且明顯可能會更疼。”陳靖說。
“那……好吧。”也許是真覺得脖子挺疼的,宋雨晨想了想,也接受了。
然後她去房間找了一下,只找到了一瓶紅花油。
“這個可以嗎?”
“行吧,來,你坐好,我給你擦藥。”
“嗯。”
宋雨晨到沙發上坐好,脖子後仰著,閉上眼睛。從表情上看,她似乎非常緊張。
當陳靖沾了點紅花油,剛觸碰到她脖子的時候。她整個人就跟觸電一樣,縮了一下。似乎本能的就想避開。
“雨晨姐,怎麼了?很痛嗎?”
“我……沒……還可以。”
“你別動,一會兒就好了。”陳靖說。
“哦,好的。”宋雨晨咬著嘴唇,心裡七上八下的。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她好像鼓起了很大勇氣,才又一次仰躺下來。
她並沒告訴陳靖,她有一種心理疾病,叫異性恐懼症。
就是很排斥、很反感被男人觸碰,哪怕是牽個手,她從心裡上也是非常排斥的。
而像脖子這種私密地方,那更加是害怕被男人碰的。
但這會兒她脖子真是感覺挺疼的,而若自己擦藥的話,怕是也擦不到位。也就只能讓陳靖幫忙了。
在她的心裡,陳靖還只是一個男孩子,還不算男人。
所以從排斥性來講,還算沒那麼強烈。
“擦吧。”她閉上眼睛,咬著嘴唇。
陳靖笑笑:“不用怕的,不疼的,我小時候愛玩鬧,總會摔到這裡摔到那裡,我媽就經常給我擦藥。後來我長大了點,就自己擦,還別說,我現在的擦藥手法都很專業呢。”
這一次,他手剛觸控上去,就運轉了靈力透過宋雨晨的肌膚,圍繞著她的脖子迴旋流轉起來。
宋雨晨一開始身子再次觸電般縮了一下,可接著又很快就安定下來了。
在靈力的刺激下,她忽然感覺到那種疼痛幾乎是瞬間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