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玉山的雄渾掌力,凝聚在掌心如同針芒。
大力摧心掌練至巔峰,打中人體可表面不毀,卻能讓內臟盡碎。
但從單玉山的表現來看,他還沒達到收放自如之境,掌力外放卻更加兇殘。
而那個突然奔來的黑影,身在半空,突然化掌為拳。
他一拳硬撼而來,霸氣衝雲霄,雖看不清其面,卻能實質般感受到他的霸道。
嘭!
拳掌相交,宛若兩塊巨石撞在了一起,發出尤為沉悶之聲。
此擊之後,單玉山和那黑影人各自飄退。
單玉山筋斗空翻,雙腳落地之後,猶自滑出了十多米遠。
而半空那個黑影,卻身如陀螺一樣,旋轉著落地,以旋轉之式將反震的力量卸去。
“你是誰?”單玉山站起,微微縮了縮五根手指,剛才那一擊,他的手掌竟然感到了一陣痠麻。
而對面,那個黑影人沒答他的話,反而對聶釗說了一句話:“原來你是擅長使刀的。”
聶釗擦去了嘴角殘留的血跡,難得地笑了一聲:“你不該留下來。”
黑影人卻道:“如此看來,你第一次跟我交手的時候,也只是裝裝樣子,沒真打算傷我是吧?”
聶釗輕笑,沒作答。
但儘管如此,陳靖也心裡明白了。
之前聶釗用的快刀,他躲在黑暗裡,可是全程目睹了。
既陰毒,又狠辣。
倘若當初他們第一次交手的時候,聶釗直接亮刀,那麼陳靖就算練的是完全法,也絕對扛不住,不死也得重傷。
“你走吧,說到底,這不關你的事,不要把你給搭進來。”聶釗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打算繼續拼死戰鬥。
陳靖的水平,他也清楚。
雖然陳靖練了完全法,戰力的持續性比他強。但是論狠,還不夠。
這可不是在擂臺場,可以不分生死,點到即止。
對付單玉山這種角色,那是分分鐘要拿命來賭的。不是他死,就是己亡。
他不認為年僅18歲的陳靖,能做到這一點。
“別的就不說了,就憑你這句話,今晚,我保你。”
陳靖指著他,忽然定聲而道。
而單玉山聽著他們倆交談,將他視若不見一般,甚為惱怒。
他注視著陳靖,忽道:“我想起來了,之前我讓人監視這裡,他有發現一個黑衣人躥了進來,現在看來,那黑衣人就是你了。不過,我很好奇,你又是什麼身份?怎會跟我們萬星盟的叛徒勾搭在一起?”
經過剛才的交手,他已不能不重新打量一下這個黑衣人。
此人霸道的拳勁,跟他的大力摧心掌硬碰硬之下,竟然有平分秋色之勢。
單憑這一點,他就有理由懷疑此人的來歷。
‘難道是王浩巖這老狗另外請來的幫手?世家子弟?’單玉山心中猜測。
而陳靖這邊,他捏了捏拳頭,剛掌握了三氣霸王拳的他,正覺技癢,想找人練練。
剛才躲在黑暗裡的他,眼看聶釗就要送命,情急之間,他抓起隔壁庭院的石獅子丟就了過來,接著就發了一道七分勁的一氣霸王拳緊隨其後。
他在王浩巖的密室裡已經試過了一氣霸王拳的霸道了。
所以,他也擔心一拳之下就把這個單玉山給打死了,這才收了三分力。
可是經過剛才的硬碰硬,他發現自己的一拳非但沒把單玉山給打死,反而自己的拳頭也微微發痛,就像是打在了鋼板上一樣。
這便是讓他知道,這個對手跟自己還真可以算是勢均力敵,可以全力一戰了。
想到這些之後,他渾身上下的所有細胞,就像是打了激素一樣,一下子全部沸騰了起來。
嘴上說著是要保聶釗一命,但他心中更想的是驗證一下自己如今的力量。
“接我三拳再說話。”
陳靖丟出這話,快步衝前,一縱而起,屈膝、出拳!
——虎躍絕殺式!
單玉山冷笑一聲,他從這黑衣人身上看到了跟聶釗之前用過的同樣的招式,不由輕蔑一哼:“看來你倆關係不簡單。”
說話之間,他暗中卻是在蓄勁。
心道:‘之前我所出的那一掌,只用了八成力,現在我就讓你嚐嚐我全力一擊的可怕!’
喝!
所有力量沉入掌心,他驟然發掌,劈殺而去。
大力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