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施華洛世奇上海製造研究所上班的,我說了,是矽,純矽!不是二氧化矽。”
“……你好凶啊,好可怕……嗚……”
我忙過了慘烈兩天,終於在第三天的上午把寫好的報告和講義課件全發到了負責人的郵箱裡,薛問樞一天都有課所以沒回來,而我不認識上海的路,只好提前乘地鐵去陸家嘴校區。
結果卻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我一看時間,早到了一個小時,教學樓裡空空蕩蕩的,一片沉寂,我走到了講課的教室卻發現負責的老師和主管在開會,於是只好在走廊裡遊蕩。
忽然,一間大教室裡傳來一個清晰的男生的聲音,很悅耳的英式口音,發音非常標準,他的聲音被麥克風變音放大後,依然那麼好聽,好像是碧海白浪,悄無聲息的拂過柔軟細膩的沙灘,溫柔的而舒心。
我透過窗戶看了過去,那個男生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磨損的牛仔褲,藍色運動鞋,雖然是很普通的裝扮,但是居然穿出了幾分潮味,他拿著麥克風對著空無一人的教室講課,演示課件,提問,好像下面坐滿了學生。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聲音戛然而止,走到門口嘩啦一下把門開啟來,嚇了我一跳,只聽那個男生溫和的說,“外面不冷嗎?進來聽吧。”
於是我就找了一個比較靠邊的位置坐下來,而那個男生開了麥克風,繼續在講臺上眉飛色舞的講起託福的作文。
這麼賣力的準備大概是大班的準備過委員會的老師吧,我想,再仔細看他的眉眼,過分清秀的臉,不像薛問樞那樣氣場逼人,可是淡淡的讓人看得很舒服。
我正在想著呢,感覺門外站了一個人,我轉頭看去原來是跟我一批次參加批課的女生,我招招手示意她進來,她遲疑了一下,躡手躡腳的坐到我旁邊。
而在講臺上上課的男生絲毫沒有被影響。
過了一陣子,那個女生悄悄的問我,“他是誰?”
我搖搖頭,低聲回答,“可能是準備過委員會的老師吧……”
“……他聲音真好聽……”那個女生小聲說,“多正宗的英國紳士英語……”
忽然後門輕輕的開了,我們回頭一看是VIP的主管和負責老師,那個男生也停下來,主管有些意外,“何老師,你怎麼在這裡?”
“備課。”那個男生笑笑,“上面給我多加了一個課,沒準備過,所以來試試。”
主管笑起來,“課把還要準備啊?有沒有興趣到我們VIP部,帶我們雅思班?”
男生委婉的拒絕了,“沒時間,真的太忙了,謝謝江老師。”
我們的負責老師也笑,他打趣跟我們說到,“你們兩個原來跑到這裡來聽何老師講課了,何老師上課很貴的,而且人家講課方式是獨創的,有智慧財產權的,何老師可是我們這裡金牌老師,你們免費聽了一節霸王課啊,。”
眾人大笑,我跟那個女生也不好意思,冒冒失失就進來確實有些失禮,於是站起來準備告辭。
我最後一個離開,輕輕的把門把擰開,再輕輕的關上,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我看見那個男生朝我微微一笑,手抬了一下,似乎是告別的樣子。
我也笑笑,沒做他想。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何彥非。
這和我第一次見到薛問樞完全不一樣,對何彥非,怎麼樣,我都只是欣賞,而沒有對薛問樞那樣驚心動魄的——溺愛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我還是偏愛。。。薛老爺,雖然很欠扁。。。
第 12 章
第一次批課,我是被一路罵過去的。
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是真正聽到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被人換一種文明而委婉的方式說成是“垃圾”,任何人都不會開心的。
“施老師,你的課件是催眠的絕佳樣板。”
“施老師,將來我打算讓你去語數外串講,你這樣一板一眼的讓同學怎麼聽的下去,你這樣一比,就把自己比下來了。”
“施老師,參考答案雖然不是標準答案,但是也並不需要這樣百花齊放,掌握基本的翻譯方法就可以,高考並不在用詞上特別講究。”
……
跟我一批次進去的女生也被批的很尷尬,前幾期的老師明顯比我們遊刃有餘,無論是心理還是講課狀態都比我們強的很多。
批課中有短暫的休息,我們便聊開了,除了一個是講中考英語的,其他都是高考這一塊,兩個女生來自上外,一個是復旦的,還有一個同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