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仰臉去看Xanxus。
兄長大人正大馬金刀的坐在她床上,無處安放的大長腿翹的老高,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越來越煩躁。
怪不得斯誇羅一大早的就避到訓練館去了……
那邊廂,Xanxus完全是越想越氣,從臭老頭氣到迪諾,就這麼一路順下來,連這小東西也越看越不順眼。
“你喜歡加百羅涅的那個廢物?”
瑪菲亞以不變應萬變,面無表情的歪頭:“唉?”
Xanxus直接伸手捧住她的臉頰,生生把歪的給她擺正了,滿臉都寫著“你糊弄誰呢,好好說話”這行字。
“喜歡他,嗯?”
瑪菲亞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努力把糊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扒拉掉,心想這個問題真的好麻煩啊。
——摸良心說,她是真的很喜歡迪諾,這個人完全就長在她審美點上,她不想對兄長大人說謊。
但說真話他肯定會發火,發火之後糟心的還是她自己……
既然這樣。
暖黃色的燈光下,白髮的小女孩慢吞吞的垂下眼簾,聲調柔軟的說:“我最喜歡你呀。”
這叫避重就輕,也寫作顧左右而言他。
但就Xanxus的情況來看……
他半晌之後才“嘖”了一聲,放棄了繼續揪她背後的“狗繩”——
看來是很吃這一套了。
白川瑪菲亞成功逃過一劫。
但因為他這個反應,瑪菲亞的心沒放兩下,就又嗖的提起來一截,不由滿懷擔憂的想:兄長大人這麼好騙,以後遇到壞女人了可怎麼辦?
Xanxus:……
Xanxus:“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試試。”
瑪菲亞立刻搖頭,她才不要試呢,收拾書包重要,收拾書包重要。
但第二天上課吧,其實也用不上書包。
白川瑪菲亞到教室的時候,撲面而來是一股咖啡和巧克力的香氣,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嬰兒老神在在的坐在講桌上,屁股底下還有個亮紅色的天鵝絨墊子。
室內的窗戶大開著,日光正好輕風拂面。
瑪菲亞進門先叫了一聲老師好,進座位前眼角瞟過窗邊,正好能看到一條溜光的跑道——還有跑道上拖死狗一樣大口喘著氣的迪諾。
這是跑了多少圈啊……
“雖然我確實是個斯巴達教師,但意外的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被誤會呢。”
小嬰兒的聲音帶著股軟綿綿的清亮,在瑪菲亞愣愣的轉過頭時,相當有紳士風度的解釋了一句:
“是他平衡感太差了。”
迪諾·加百羅涅這個人,跑三步能絆兩次,其中九成,都是自己的左腳絆了右腳。
而每打三個磕巴,他就有可能要跌一跤,其中九成,是臉先著的地。
“不是累的,是摔的?”
“嗯哼。”
“那他腳上那個負重條一樣的東西……”
“那是見面禮哦,作為師長,總得送給初次見面的學生一些禮物吧。”
瑪菲亞頓時覺得未來險惡。
她的禮物不會也是個校準器、或者指虎一類的東西吧?
說好的陪讀加早戀呢,我不是個負責貌美如花的工具人嗎?
接了這種見面禮的話,總有種未來課業形勢會很嚴峻的感覺呢……
“你?”
像是會讀心一樣,戴著禮帽的小嬰兒又一次擅自回答了她腹誹的問題,說:“你的見面禮,昨天就已經送過了。”
“唉?”
小嬰兒於是超可愛的一歪頭,在她不明所以的注視下,抬手摸了摸帽簷上那隻綠色的小蜥蜴——著重點了點它的尾巴尖。
白川瑪菲亞恍然大悟。
“蘿蔔花……也能算是禮物嗎?”
里包恩費解的點著下巴,彷彿她這個問題問的得寸進尺:“你一個小鬼,除了蘿蔔花,還想要什麼?”
“唉?”
“依照義大利男人的浪漫準則,對於初次見面的姑娘,總是要送花的。”
結果里包恩是到了才知道,這次還有個臨陣插班的,而且插班的那還不是姑娘——
——是小姑娘。
昨晚宴會廳內選取的裝飾用花是白玫瑰,取其花語中【尊敬】的這一重含義,意在拿花對應廳內的諸位BOSS,一朵花對應一個人,看似遍佈整棟建築,其實都是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