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將臉轉回來,直視著她淺色的發頂,聲音裡還帶著些菸草浸潤的沙啞,教育她說:“你既然長著一張得天獨厚的臉,就該學會更加合理的去利用它。”
白川瑪菲亞咳嗽完了也沒抬頭,眼神一轉,直直盯著他指尖夾住的打火機看。
“怎麼,”夏馬爾撣了撣拇指,“你想要這個嗎?”
瑪菲亞搖頭。
“你怎麼動不動就靜止的跟個CG一樣,可愛一點不好嗎?”
自稱夏馬爾的男人真情實感的嫌棄她,“你剛才要是看準時機叫聲哥哥的話,說不定我直接就把這東西送給你了。”
說是這麼說,但因為她並沒有把握住叫哥哥的時機,所以三叉戟不過多瞟了她一眼,便殘忍的把打火機塞回了口袋裡。
倒是白川瑪菲亞,認認真真的像是把這話全聽進去了的樣子,看著他做完這一套後,若有所思的歪了下頭。
夏馬爾讓她盯的意外有點緊張,聲音都低下去了一截:“盯著我看做什麼?”
夏馬爾略顯悲憤的發現自己居然還被盯出了點心跳加速的跡象,當下決定繼續執行之前的策略,並不直視這個小東西的殺傷力巨大的正臉。
但就這一錯神的功夫,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居然在女孩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裡,看出了點奇妙的躍躍欲試。
是錯覺嗎?
顯然不是的。
那缺乏表情的小女孩確實是計劃著想對他做什麼的!
她原本應該是努力想對他笑一下的,失敗後眉眼間幾不可查的生出些懊惱,單薄的臉頰肉微微鼓了鼓,最終只是輕輕抿住了嘴唇。
夏馬爾心道還好還好,只是這種程度的話,他還頂的住,下一秒,那孩子就跟豁出去了似的,默不作聲的往前靠了點,整個人窩進了他懷裡,然後將一直蜷著的手臂,慢慢攬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最後她一言不發的低下頭來,把柔軟的臉頰埋在男人脖頸處,數著數一樣蹭了三個來回。
過程略顯生硬,但殺傷力十分可觀。
夏馬爾:……
夏馬爾:“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是要放個什麼大招了呢……”
真要論起來,女孩的正臉大概稱得上是捕獲範圍無限大的一樣終極武器,對著這張臉時,跨越了年齡的、純粹的【美麗】,會壓倒人感官中的其他一切,夏馬爾估摸著,自己也是沒轍的。
但她剛才沒頭沒腦的把頭一低,還拿頭毛去蹭人家脖頸子,殺傷力銳減就不說了:“怎麼感覺你跟個小動物似的?”
“不過算了。”
他把女孩子往上顛了顛,就很感嘆:“果然還是底子好最重要,就算方式是錯的,效果也相當出類拔萃呢。”
瑪菲亞於是跟被鼓勵到了一樣,又直直的了坐起來,扶著他的肩膀問他:“這是說我很可愛的意思嗎?”
語氣居然迫切又認真。
夏馬爾:……
夏馬爾的良心不允許他說假話。
女孩子於是順杆爬,又問:“那您可以留下我嗎?”
“留下……你?”
“嗯哼,”女孩子認真的對他點了點頭,小聲說:“你是醫生,應該很瞭解行情才對,我這樣的人,拆掉了只賣器官好浪費的,留下我的話,未來說不定會賺呢。”
——為了活下去,她這話說的可是相當卑微了。
那邊廂,夏馬爾看著小女孩平靜之下難掩懨懨的神色,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在貧民窟這個地方,所謂的醫生,基本還兼做人口(具體來說是器官)買賣。
比起治病救人,他們大部分時間活得像是房產(器官買賣)中介,手底下的活人裡,除了做搬運工負責收屍的,都是單純的“活體儲藏櫃”。
只要客戶有需求,立刻就能拆解了賣出去。
“所以……你一直以為我要把你賣了?”
白川瑪菲亞叫他這猶疑的語氣整的原地一愣,眼睛因為驚訝微微睜大。
“你不是嗎?”
“當然不是啊!”
男人又把她往懷裡顛了顛,就很費解:“你覺得我是個‘醫生’,居然還敢跟我走?”
瑪菲亞說我沒跟你走。
“是你強行把我抱走的。”
夏馬爾嘖了一聲:“那我要抱,你就讓我抱了嗎?”
“那不然呢?”
白川瑪菲亞彷彿十分疑惑,辯解道:“我有試著躲了一下,發現根本沒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