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的祖母告訴她的俗語;要在中國這樣一個獨特的國家做事;最重要的還是多方聽取不同的意見,慎言慎行才能立足。
三人依言低頭沉思,司棋在心裡斟酌了一下,頷首道“姑娘,要依我說,咱們買下的那些田地,還是可以交由這裡的村民打理,一來我們沒有那麼多的人手,二來這也是土財主們慣做之事,到時我們只要從他們的收入裡面收取一定的收成即可,倒也便宜。”
迎春點了點頭,沒錯,在古代還是靠土地這樣的不動產最為穩妥,對日後來說,升值的空間也很大,這也是為什麼古代人一有錢就要買地的根本原因,“你說的在理,我以前在舊府裡,就聽太太和鳳姐說過這種放租子,只是他們都是二八分成的,未免太過苛刻些,我們也不大指著這進項,五五分成已是很夠了,這樣還可以促進他們的積極性,豈不更妙?”
“這主意不錯,而且順著這條線捋下去,到秋分的時候,我們還可以一併購取他們的糧食,在南京開個糧行販賣也是使得的。”繡橘把司棋的話咀嚼一番,才開口贊同。
“只是真要做這個,要細細查來的事還真有許多,別的暫且不說,這往日芙蓉村的糧食都是賣給哪家的?還有這南京城的鋪價幾何?舊日的老糧行的收益怎樣?對上的供給如何?都是不能不問清楚的。”迎春看了眼潘又安,擔心以他的歷練,暫時還顧不了怎麼多。“而且,這販賣糧食還必須要有的兩條路子,不打點也是不行的。”
“小姐,我覺得單以糧行來說,我們後面才入的新商鋪,規模也不大,對上金陵老牌的糧行怕是討不了什麼好去,我看素日在京城的時候,看薛大爺的番貨商行倒是不錯,不如我們也效法他家開一個這樣的雜貨鋪子如何?我往日也在金陵逛過,也是有些雜貨鋪子的,只是沒有稱得了檯面的,到是可以謀劃。”潘又安又細細琢磨了一方,才開口道
雜貨鋪子,這種說法倒還不錯,要是經營的好的話,倒跟超市沒什麼兩樣,迎春點了點頭,想到了美國零售業巨頭沃爾瑪,乖乖的,這要是做的好,比一大堆有的沒得的企業機構還牛啊,所以她對這種薄利多銷的生意倒是沒怎麼反對,“那我們還是開雜貨鋪好了,只是又安,我之前說的那幾件事,你還是早日落實一番比較好。”她細細地囑咐了一番,就叫眾人散了。
次日五更迎春就被驚雷似得聲響驚起了,一聲接著一聲震得她心煩意亂,她披了外衣到小隔間裡去,繡橘晚上就睡在那裡為她守夜,此刻她也早醒過來了,見迎春光著腳就走了過來,忙拉她到床上,用被子捂了,發現她手腳冰涼,以為她是被那些火炮聲嚇招,用手不停拍著她的背輕輕地哄到“別怕別怕,那是夏信,送春的呢!”
迎春點了點頭,昏昏沉沉地躺在那裡,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開始懼怕這種炮火之聲了,是外派研究核洩漏時,第一次親眼看到被炮火轟擊而死的中東小孩,還是小時候被煙火的火星燙到的劇痛在作祟呢,沒有答案,有時候她也會想,人還真是一種矛盾的動物,一方面既有
“蒽你們還真在包粽子呢!”迎春迷瞪似得睡到中午方才睜眼,她活動著隱隱有些發僵的脖頸,才到廳裡,便看到司棋拿著大竹葉捲了個三角的形狀,往裡面舀黃米呢。
“可不是麼!她啊,昨天就唸叨個不停了,小姐,你瞧瞧這個式樣的香包可喜歡?”繡橘舉了舉手上五彩絲線纏繞的小荷包,盈盈笑問
“卻實好看,你從來就是手巧的!”迎春睡了一覺,精神已是好了很多,抿嘴一樂,接過道“可是給我的?”
“不是給你,還是為誰?”繡橘笑著,快手打了個翠綠的絡子,就把那個淺粉的小香包掛到她的胸前,迎春細細撫摸著上面的紋路,繡的是白色並蒂雙蓮,不由有些愛不釋手,她讚道“你這丫頭的手真可比遙遙織女了!”
繡橘打量了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短衣,百折的淺綠花邊,袖口用五彩粗絲繩打了好幾個頗具民族風味的同心結,粉白碎花長裙,這荷包倒也十分稱她,越發地顯得整個人出塵飄逸,她真心道“小姐要是點上花黃,莫不是要飛上天做花仙了呢,我平日只當林姑娘,寶小姐姿色不凡,沒想這真正的美人竟是姑娘你哩!”
迎春被她一打趣,不用飛紅了臉,扯著她的臉頰道“你這丫頭,好沒臉!我成心贊你,你卻如此報我,看今日不撕了你的嘴!”哪個少女不懷春,她也想過會有一個讓自己猶如飛蛾撲火般,毫無顧忌,對她懷有所謂愛情的人出現,只是在這樣一個與自己格格不入的時代,真會有自己的良人嗎?在見識過賈赦祭賈家男丁的種種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