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病了?”吳靈均關切道,引著李花兒向書院內走,“以前倒沒聽說伯母身子這樣不好。”
李花兒邊走邊恨道:“要真是我娘身子不好,我也就認了。”
吳靈均聽見這話,臉色立刻又回到了昨夜的黑色。
“難道真是有人害的不成?”如今書院裡的學生都在前面講習,後院空無一人的,吳靈均壓低聲音問,“那個杜爺昨天去,是做什麼的?”
李花兒知道他是聽吳小少爺說的,也不隱瞞,就將金丸的事情說了。
饒是聰明如吳靈均,此刻也愣住了。
送金丸?
什麼亂七八糟的?難道是想用這個,來收買李花兒嗎?
“那金丸你帶來了嗎?”吳靈均問道,“先生比較通這種金玉之物,或者可以問問?”
李花兒搖搖頭:“事情有些忙亂,把這事情都要忘了,下次吧。”
二人說著話,已經到了沈珩的屋門前。
篆兒正在院子裡掃地喂雀兒,看見他們急忙迎出來,高興地禮說:
“呀,大人,李掌櫃,你們來了。”
他年紀小,說話聲清脆,完全就沒看出這並肩而來的二人的臉色,一個緊張,一個陰沉。
反而是靠在支起的窗子看風景的沈珩,見他們這樣表情,皺了眉頭。
“看,我說你這小僕人是傻的吧?半點兒眼力都沒有。”他對著吳靈均翻了個白眼,又問李花兒,“我還以為李掌櫃不想見我呢。怎麼又來了?昨兒不是你爹的生日嗎?”
李花兒懶得同他口角,只陰著臉進到屋中,跪坐在他之前,施禮後冷冷地說道:
“我家裡出事了,我娘昨兒被人下了毒,章爺爺說了,那個毒和柳飛在大獄裡中的毒是一樣的。”
說罷,再是一禮,起身道:“話說完了,我也先走了。”
沈珩頓時愣在了那兒。
這話雖然說得極明白,但話中透露出來的內容,著實太多了!
“你給我坐下!”沈珩叫了一聲。
李花兒停住了腳步,站在門口。
沈珩長出一口氣,陪著小心道:“李掌櫃慢著些,將昨天的事情都說說吧。”
李花兒白了他一眼,這才回來,坐在了沈珩的對面。
從頭到尾,吳靈均都安安靜靜地垂首跪坐在地席上,一言不發。
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結,但是他可以感受到了李花兒對沈珩態度的變化。
比如那天,他說了三次小喜跟著自己,李花兒都沒多問一句。
比如剛才,沈珩不過和往常一樣開了個玩笑,李花兒立刻翻臉走人。
而一貫心高氣傲的沈先生,竟然還能賠小心。
事情真是怪怪的。
不過吳靈均除非傻了才會問發生了事情,一旦又戳了李花兒的脾氣怎麼辦?
是以,他只是對李花兒道:“二弟回來之後說得也亂,還是你再說一遍吧。”
李花兒對著吳靈均的表情明顯柔和了許多。
“是。”她道。
沈珩見狀,再次翻了個白眼,卻不敢再多話了。
李花兒則將昨天宴席上的事情,從頭到尾細說了一遍。
只是隱去了杜爺的一些話。
她不想讓眼前的兩個男人確定李大手中有東西,免得再給李大更多的壓力。
待李花兒說罷,兩個男子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是陰沉。
“看來這些人,還真是都勾結在一起了呀。”沈珩冷道。
“難怪昨天州府的使者又來了……呵,只怕就是等著這事情的吧。”吳靈均皺眉道。
“若他們不做這個事情,我還不能確定,”李花兒冷笑一聲,“如今他們既然做下了,我反而確定,那個杜爺只怕就是陶行遠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五章 問
“什麼?”李花兒沒聽清楚。
吳靈均卻丟開這話,問道:“既然我已經被拖進來了,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這事情,李督衛反而成了關鍵嗎?”
李花兒嘆氣道:“至於這事情,大人還是去問沈先生吧,他該是比我更明白一些。”
她的話音剛落,沈珩立刻就在屋中高聲回道:“我不明白,莫問我!”聲音高亢,把院子裡正在打掃的篆兒都嚇了一跳。
李花兒冷笑一聲,對著窗內也高聲回道:“公子偏偏挑這裡流放,所為還不是那點兒東西?哄了我們兩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