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兒搖搖頭:“不……七公子,應該謝謝我錢掌櫃和我的那些族人。”
如果不是錢掌櫃色迷了心,不是李家族人為了一百兩銀子就蠅營狗苟,那這事情,只怕也發現不了。
沈珩想了想,贊同地笑道:“哈,還真是。不過……”
他想了想,又問她:“你們畢竟是族親,這樣的事情可能要株連的,你不怕?”
李花兒此時的情緒已經恢復了。
她握著那摞書信,笑道:“不怕,冬至的時候,我鬧了一場,村裡人都聽見了,自我爺爺奶奶起,就和本家決裂了,而且……”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狡黠:“事兒我也算有功,論理,還應該褒獎我呢,不是嗎?”
沈珩看著李花兒掰著手指頭算的樣子,失聲笑了。
“你當這是做買賣?”他問。
李花兒點點頭:“就當買賣做吧。”
沈珩眯縫著眼睛:“你真當這筆買賣,你穩賺?”
李花兒認真道:“我知道自己沒賺的,太子也好,您也好,會承認是因為你要管我家的閒事,才勾出來這案子的嗎?所以我沒賺。”
沈珩絕倒,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
“而且,我還要謝七公子另一件事。”李花兒笑道,“今天大張旗鼓地把我抓來,是您的主意吧?”
沈珩不答反問:“怎麼說?”
“如此,我就算被抓來對了口供時,才知道這事兒的,就算別人要報復,也想不到我了,對不對?”李花兒問。
沈珩瞪著她,看了半天。
“我說錯了?”李花兒笑問。
“不,我是覺得,你生在這裡,可惜了。”沈珩看了很久,才開口,“你要是生在京城,就是第二個關三小姐。”
“就是死在了平水州那個關大人的侄女。”沈珩補充了一句。
李花兒的笑容,僵在臉上。
聽見有人說自己很像自己的感覺,太怪了。
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能說一句:“這如何能比。”
沈珩卻不說話了,而像是陷入了某些回憶之中。
李花兒害怕自己問出更多不該問的問題,連忙趁沈珩走神的時候起身。
“那現在,我能走了嗎?”
沈珩回過神,忙道:“還有錢掌櫃的事情沒完呢,至多明天,佟將軍就會去尋他了。”
李花兒想了想,搖頭笑道:“我去和他說吧。”
沈珩微怔:“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李花兒看著他:“官軍去找,才是便宜他了。”
“怎麼說?”沈珩饒有興趣地問。
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