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來的,卻是何婆子的怒目而視。
“呸!你們家惹的禍事,竟然還要來問我們!”何婆子也顧不上其他了,當面啐了柴氏一臉。
把柴氏罵懵了。
“何媽媽,你這是……”她就要叫。
卻被何婆子照臉給了一巴掌:“閉嘴!”
未散的眾人見這裡還有事情,忙都豎起了耳朵聽。
看見這一巴掌,也都被嚇了一跳。
“今兒是怎麼了?個個舞刀弄杖的。”有人小聲說。
柴氏捂著臉,眾目睽睽之下,沒被打的那半張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我們娘子叫你現在就過去。”何婆子咬牙切齒地說。
……
李花兒跟著那幾個軍士,一路就到了清遠縣城。
只是他們並沒有走那尋常百姓走的城門,而是繞著城牆,到了清遠縣北面的甕城。
清遠縣作為關隘之下的城市,也與別的地方一樣,分為甕城和主城。
不過與別地不同的是,它的甕城很大,甚至和清遠縣的主城一樣大,並且甕城之北,還有一個甕城的甕城。
甕城平時只駐紮軍士,絕不許百姓入內。
李花兒到了城門之前,就見那守城的軍士,比主城的都非常不同,顯得更加肅穆些。
帶李花兒來的幾個軍士到了門下,出示了腰牌,城門軍要人放下吊橋,卻不開城門,而是讓他們從旁邊一次只能容兩人進入的小門,進了甕城。
李花兒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個甕城。
一進來,就有股撲面而來的肅殺之意。
且不管這換防來的隊伍是哪一支,但軍紀倒很是嚴明。
軍士們帶著她,一路就到了一處大屋之前。
那屋子樣式很是普通,頗有些年頭了,但也是這一路走來,最大的屋子裡。
而那屋前列著的兩隊甲士,更說明了這人就是駐紮此處的總領將軍。
李花兒正看時,帶自己來的那個頭頭對她道:“你站在這兒。”
李花兒立刻收住步子。
這個頭頭倒是挺滿意的。
雖然是個鄉野丫頭,但也懂事,沒說哭哭啼啼的,路上給他們惹麻煩。
這個頭頭想著,走到了屋前,拱手道:“將軍,卑職將清河村的李花兒帶來了。”
“帶進來。”屋內的將軍語氣有些冷冰冰。
“進來吧。”那頭頭回過頭,對李花兒道。
李花兒略施禮,抬腳進了屋子。
屋子的正中央,坐著一個滿臉絡腮鬍子,面板黝黑,全身軍中常服的將軍。
這位將軍身後兩側,各立著兩個甲士,還有鎧甲、兵器擺在其旁。
而在其下,則還有十多個人,都是些副將、偏將之職。
李花兒一見那人,心裡卻笑了。
想不到還是熟人呢。
……
李花兒知道這個將軍姓佟,算起來今年應該快四十歲了吧。
昔年,這位佟將軍和沈珩同為老東海公旗下的先鋒,算是個驍勇的人。
前世的時候,一次老公爺回京述職的時候,十二歲的她和姐姐兩個人,在高樓的雅間裡,見過這群人如何意氣風發地自街上走過。
她看的是熱鬧,所以對這個佟將軍也有些印象。
不過那時候,姐姐看的是沈珩,肯定不會看這個佟將軍了。
她突然閃過一個很調皮的念頭。
每次看見和以往有些關係的人,她都起些有趣的念頭。
那佟將軍先開了口:“你就是李花兒?”
李花兒回過神,恭敬施禮:“是,小女子正是李花兒。”
口齒清晰,聽不出來半點兒害怕。
佟將軍那藏在絡腮鬍子後面的冷臉,仔細打量了她一番。
在佟將軍眼裡,女人也都那兒,這個女人,也沒看出多特殊。
也不知道沈老七為什麼就能為她,查那些針鼻兒大的小事。
不過為了針鼻兒大的小事,牽出了大事,也很有意思。
“你認識李恩嗎?”佟將軍沉聲道。
“誰?”李花兒脫口而出了一句,旋即知道有些失禮了,忙搖搖頭,“小女不認識。”
李恩?難不成是李傢什麼族親?
可是天下姓李的人多了,平水州也不只是李花兒這一族姓李。
不過就是她本家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