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事兒,確實讓她無法理解了。
“果兒說得真對。”李花兒氣得自言自語,“還真是中邪了。”
她抱怨了一句,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後。
她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最好能如陶大少爺所說,那些討厭的人,再不見才好。
……
立春這天,春耕大典。
前一夜,綿綿細雨下了半夜,及早才停。
李花兒這幾天忙得很,就有些憊懶。
但李果兒卻很是興奮。
“往年都好生熱鬧呢。”李果兒穿著李花兒給她做的新衣,“去年我都沒去成。”
去年的時候,姐妹二人還是朝不保夕的光景。
不到一年的功夫,她姐妹二人便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而且那個戲臺子,還是姐姐搭的呢。”李果兒又強調了一句。
李花兒一笑:“好了,又沒說不去,快走吧。”
……
在進城的路上,見那路邊不知名的花兒好看,李花兒就採了些,插在李果兒的鬢角。
到了縣城,沒入城門的時候,就看見了馮二囡與她那幾個妯娌,也在人群裡。
馮二囡一看見李果兒,就先笑了。
“這是誰家的妮子?插了這一頭的話?”她拉著李果兒笑問。
李果兒笑得開心。
她今天心情好,笑得又開心,所以更顯得和那瓷娃娃一樣。
“是姐姐給我戴的花兒,好看嗎?”李果兒笑問。
馮二囡笑道:“好看。”又對李花兒笑道:“怎麼自己不戴些?”
李花兒笑道:“我不喜歡簪花,不過姐姐要喜歡,我給姐姐簪?”
她確實不喜歡簪花,從前世就不喜歡。
剛才給李果兒戴花的時候,她就記得,她的家裡有個很大的花圃,一貫是祖母親自打理的,一年四季鮮花不斷。
每到花期,祖母就帶人家裡採了花,四處送人。
她不喜歡戴花,卻喜歡給別人打扮,所以每次都是她給祖母簪、給姐姐簪。
有幾次,還給父兄簪過。
有一次,父親還打趣過她,“昔年你母親為我也簪過花,今日還有你。”
恍恍惚惚的記憶,和以前一樣,突然來了,又突然就隱去。
只能給李花兒添了煩亂的心緒。
李果兒和馮二囡還在互相說笑著,李果兒還從自己的頭上摘下了幾朵花,插在了馮二囡的頭上。
見李花兒還在愣神,馮二囡向她的鬢上,也插了兩朵。
李花兒躲閃不及。
“花兒真配紅色。”馮二囡看著她,笑道,“我聽人說,京中牡丹花最好看,要是有牡丹給花兒戴就好了。”
李花兒恍惚了一陣子,看著李果兒的笑臉,這才回過神來。
那些事情,到了京城,慢慢查訪,總能知道的。
還是顧好眼下的事情吧。
想著,李花兒也不摘鬢邊的話,而是笑道:“真有牡丹,戴一隻就好,兩隻可就累贅了。”
三個女兒家說笑了一陣子,便向集市去了。
只幾人都不知道,那街角處,有人指著三人中的李果兒,對一個緞衣長袍,打扮得富貴的中年男子道:
“錢掌櫃,就是那個小丫頭,你看可好?”
那被喚作錢掌櫃的人,踮著腳尖看了看,臉上露出了色胚的笑意。
“好,好,好,果然甚好。”他對那人道,“只是,究竟要何時,才能成事?”
那人賠笑道:“錢掌櫃的且等著日子,那書信,再有幾天就到了。”
那錢掌櫃聽說,不覺大喜笑道:“好好好,我就說你們做事,一直是老道的,那,我便等著了。”
……
清遠縣的中央有一個大廣場,戲臺子就在那廣場之上。
如今戲已經開了場。
依舊是咿咿呀呀,熱鬧非凡的大戲。
百姓將戲臺子團團圍著,看得歡喜。
李果兒就想要往裡面進,李花兒卻不讓,只拉著她,在外圍看。
“可是我想看姐姐做的戲臺子。”李果兒嘟嘴道。
“等下散了戲,我們再過去看,現在怕被擠到。”李花兒笑道。
李果兒雖然不甘心,但看那密麻麻的人群,也知道自己擠不過去,就站在外圍,墊著腳看。
就在這時候,吳家兩個少爺,也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