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都茫然無知。如果他被捕時表示驚訝或假裝氣憤,我倒會把它當作十分可疑的行為來看待,因為在那種情況下表示驚訝和氣憤肯定是不自然的,而對一個詭計多端的人來說,這倒象是個妙計。他坦然承認當時的情況,這說明他要不是清白無辜,那就是很能自我剋制的堅強的人。至於他說罪有應得的話,如果你考慮一下就會覺得同樣並非是不自然的,那就是:他就站在他父親的屍體旁邊,而且毫無疑問恰恰在這一天他忘記了當兒子的孝道,竟然還和他父親吵起嘴來,甚至正如那個提供十分重要的證據的小女孩所說的,還舉起手好象要打他似的。我看他那段話裡的自我譴責和內疚的表示是一個身心健全的人而不是犯了罪的人的表現。”
我搖頭說,“有許多人在遠比這個案子的證據少得多的情況下就被絞死了。”
“他們是這樣被絞死的。但是許多被絞死的人死得冤枉。”
“那個年輕人自己是怎麼交代的?”
“他自己的交代對支援他的人們鼓舞作用不大,其中倒有一兩點給人一些起示。你可以在這裡找到,你自己看好了。”
他從那捆報紙中抽出一份赫裡福德郡當地的報紙,把其中一頁翻折過來,指出那不幸的年輕人對所發生的情況交代的那一大段。我安穩地坐在車廂的一個角落裡專心致志地閱讀起來。其內容如下:
死者的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