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心裡對顧飛的想念和激動開始一點點甦醒過來。
他轉過頭,輕聲問顧飛:“她一路都沒怎麼睡吧?”
“也睡了,”顧飛笑了笑,手悄悄地伸了過來,摸到了蔣丞後腰上,“她就是有點兒興奮過頭了。”
蔣丞沒說話。
顧飛的手直接摸進了他衣服裡,手心貼在他背上,暖得有些發燙。
這種溫度迅速地往四周燒了過去,蔣丞往後靠了靠,偏著頭一直看著顧飛。
車裡幾個人,這會兒如果想說點兒什麼,無論說得多小聲都會被聽到,偏偏他這會兒除了不方便讓人聽到的話之外,再也沒什麼別的想說了。
想我了嗎?
我想你了。
他背過手,抓住了顧飛的手。
顧飛很快也握緊了他的手。
沒有辦法多說什麼,就只能這樣。
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輕輕地相互捏著,這種時候,彷彿只有這種真真切切地帶著力量的觸碰才會讓人平靜下來。
因為明天一早就出發,今天晚上顧飛和顧淼就都住在潘智自己租的那套一居室裡。
計程車停在了樓下,潘智一下車就指著旁邊一條小路說:“二淼,看到沒,這條路可平了,前面還有幾個坡,想不想去玩滑板。”
顧飛看了潘智一眼。
顧淼站在路邊,抱著滑板看著潘智,沒什麼反應。
“滑板,”潘智繼續說,“咱倆去玩滑板?”
蔣丞和顧飛把行李拿下來,付完車費,車都開走了,潘智還在努力地遊說著顧淼:“玩滑板去?”
“二淼,去還是不去,”顧飛說,“告訴潘智哥哥。”
顧淼抱著滑板看著潘智好半天,最後搖了搖頭。
“我……”潘智偏開頭,“靠?我這麼沒魅力?”
“她應該是有點兒累了,”蔣丞笑著說,“先休息吧。”
潘智是個好鐵子,想爺爺之想,急爺爺之急,爺爺沒想的,沒急的,他也一根筋地操心著。
進屋之後讓顧淼在床上躺好睡著了之後,他就拿了錢包往外走:“我旁邊超市買點兒菜,晚上不出去了,就在這兒涮鍋吧。”
“好。”蔣丞看著他。
“你倆……休息一會兒吧。”潘智說。
“啊。”蔣丞應了一聲,本來沒覺得“乾點兒什麼”是件多麼急迫必須的事兒,但潘智這動靜讓他頓時腦子裡如同有1g的種子同時發了芽。
潘智出了門之後,他轉過身看著顧飛,突然就不知道是該先訴訴衷腸還是該先乾點兒什麼了。
“丞哥,”顧飛先開了口,張開了胳膊,“抱抱。”
已經很久了,沒聽到顧飛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這一瞬間蔣丞心底湧起來的滋味兒簡直能撐出一桌滿漢全席。
他走到顧飛跟前兒,張開胳膊用力地摟住了顧飛。
閉上眼睛的同時,熟悉的顧飛的氣息包裹住了他,他收緊胳膊,再收緊,但隔著衣服,無論怎麼用力,都感覺不夠清晰。
他鬆開顧飛,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再扯掉了顧飛的外套。
只是一件外套,在任何時間地方脫掉,都是很正常的動作,但在眼下這樣的氛圍裡,卻突然變得充滿曖昧。
“你……”蔣丞想說點兒什麼,總覺得應該先說點兒什麼。
這次見面跟上次顧飛過來,也就隔了一個多月,卻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實在憋得太久,上次那種微妙的縫隙似乎已經消失,現在他找不到該說什麼的原因居然是……
他滿腦子裡除了顧飛的身體,再也找不出別的東西了。
勇於直面內心應該算是蔣丞的優點之一,在反應過來此時此刻腦子裡只有“狠狠幹”這一件事之後,他一抬胳膊脫掉了上衣。
顧飛大概也在先幹還是先聊天兒之間猶豫著,看到他這個動作的時候愣了愣,先是回頭往臥室看了一眼,然後回過了頭。
“去洗澡。”蔣丞說。
“嗯,”顧飛頓了頓,伸手到他的包裡掏了掏,又轉頭看著蔣丞,“要……做嗎?”
“要。”蔣丞聽到自己有些發啞的聲音,這次沒別的原因了,純粹就是興奮。
顧飛手的手從包裡拿了出來,蔣丞一眼就看出了他拿的是支潤滑劑。
“你……真不要臉啊。”他感嘆了一句。
顧飛沒說話,抬手把自己上衣也脫了,過去摟住了蔣丞,沒等蔣丞再出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