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放,怕你吃不慣。”
“其實,”顧飛邊吃邊說,“就發個燒,也沒多大事兒。”
“你都睡暈過去了,嗓子也啞了,”蔣丞皺著眉,“在您那兒什麼事兒才叫有事兒啊?”
“我是困了想睡覺。”顧飛說。
“顧飛你知道嗎,”蔣丞看著他,“我就不樂意看你這樣,就死撐著這個鳥樣。”
顧飛看著他沒出聲。
“怎麼了,不是麼?”蔣丞說,“你跟別人撐著就算了,你跟我撐著幹嘛啊,你在我跟前兒就脆弱點兒不行嗎?這一身滾燙的,抱著都能做熱療了”
“那你抱著我。”顧飛說。
“啊?”蔣丞愣了愣。
“抱。”顧飛說。
顧飛這一個有些沙啞的,帶著略微鼻音的,有一丟丟撒嬌的“抱”字,在蔣丞耳邊就像一朵帶著電流的炸開了的小花,讓他心裡頓時一軟,手都差點兒拿不住碗了。
“吃完這碗就抱。”蔣丞說。
“嗯。”顧飛點點頭。
顧飛這會兒絕對還是很不舒服的,平時他吃飯也不算吃得多,但今天就吃了半碗粥就說飽了。
蔣丞把他剩的半碗吃了,又到廚房盛了一碗吃了,才覺得不那麼餓了。
回到客廳的時候顧飛還裹著被子坐在沙發上,不過眼睛閉上了。
蔣丞又測了一次體溫,這次38度了,雖然降的幅度很但起碼沒再往上走,其實就像顧飛說的,發個燒真的也不是什麼特別了不起的事兒,但現在顧飛這狀態不僅僅是發個燒,而是這麼長時間累積下來的疲憊爆發了,要不他這會兒也不會這麼虛弱,一直昏睡著。
“蠶寶寶,”蔣丞摸摸他腦門兒,“躺著吧?還是去床上睡著?”
顧飛沒說話,睜開眼睛看著他。
“嗯?”蔣丞也看著他,“怎麼了?”
顧飛還是沒說話。
蔣丞跟他對著瞪了半天才猛地回過神來:“啊啊啊啊啊,抱抱,來了來了,我來了。”
他坐到顧飛身邊,一把把他連人帶被子摟緊了:“丞哥抱。”
“給唱個歌吧丞哥,”顧飛靠著他重新閉上眼睛,“搖籃曲。”
“好,”蔣丞清了清嗓子,“小兔子乖乖,把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