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紅柿雞蛋蓋面,行嗎?”
蔣丞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行。”
“有一天我們去酒吧,挺多人的,幾個樂隊的人,還有朋友,喝了不少,”顧飛沒再繼續弄菜,手撐著案臺,看著窗戶,“譚林把我叫出去,說有事兒跟我說。”
“表白呢吧?”蔣丞感覺自己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醋味兒了,他伸手把旁邊的醋**子放到了冰箱裡。
“他喝多了,亂七八槽說了一堆,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反正聽著掏心掏肺的,我當時也喝了不少,還覺得真感動,”顧飛突然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最後他就問我會不會反感他。”
顧飛說到這兒停下了,蔣丞等了很久,他都沒有再開口,蔣丞也沒法催他,只能靠著牆,看著他的背影等著。
過了好幾分鐘,顧飛才又開了口:“我說不會反感,我也是,但是我……對他沒什麼感覺。”
這句話說完,顧飛又沉默了。
蔣丞清了清嗓子:“就這樣?”
顧飛沒出聲。
“那也沒什麼啊,他喜歡你,你拒絕了……”蔣丞想了想,“操,他是不是說出去了?”
“沒有,”顧飛轉過了身,看著他,“但是小冰錄下來了。”
蔣丞眼睛猛地瞪了一下:“什麼意思?”
“從開始到結束,”顧飛很慢地說,“他全都錄下來了,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到了。”
“我操?”蔣丞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拐彎,呼吸也不太利索。
“我回到包廂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在笑,”顧飛說得有些困難,“我就站在那裡,像是被人一刀剖開,每一個人都在笑,就好像一輩子都沒笑過。”
蔣丞說不出話來,這種場面他不敢想像,他只在夢裡夢到過,那種驚恐在夢裡都讓人無法忍受。
“是……譚林跟小冰合夥……嗎?”他問。
“譚林不知道,小冰的意思就是想用他試試我是不是,說是開玩笑,”顧飛從兜裡摸了根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