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魔的葬禮結束後,蕭然與眾人道別,隨即返身入城。
風景秀美的外城上空,蕭然御劍飛行,準備回白夜閣。
有一點讓他感到奇怪的是。
這幾天,黑戒群裡一直很安靜,能看到陸續有人上線又下線,但始終沒人說話。
他猜可能是俊子羞於啟齒。
但紙包不住火,蕭然靜靜的等著他出醜。
看了眼孝心值,最近因為在黑暗森林待太久了,都沒什麼漲幅,只有五百多,還不夠買個極限連擊。
他迫不及待想回宗了。
……
來到中層北城孔雀街。
混沌城的遊客明顯比十天前多了不少,除了慶祝道盟吃癟外,很多遊客都是慕名來偷師學習鬥幽冥。
大概是給末法時代民眾心中壓抑情緒一個宣洩口,鬥幽冥遊戲比蕭然想象中火爆很多。
不但各大賭坊的鬥幽冥桌爆滿,甚至在湖心島的高臺上,每天都舉辦鬥幽冥擂臺比賽,搞得如火如荼,吸引大量遊客,帶動了難以估計的經濟效益。
蕭然忽然有些後悔,把獨家代理的價格開的太低了。
回到白夜閣。
師尊和師孃陳子妍,在劍船前的石桌上喝茶,下棋。
能看的出來,師尊最近鬥幽冥鬥太多,想換換腦子。
明明下的是圍棋,給她下成了五子棋連連看的感覺。
師孃陳子妍白天生意不多,便過來陪師尊喝茶下棋曬太陽。
她穿著一身嫣紅的薄衫,嬌顏容光煥發,嘴角始終帶著笑。
蕭然可以理解,眼下鬥幽冥這麼火爆,她想不發財都難了。
師尊卻愁眉苦臉的,絲毫沒有得勝歸來的喜悅。
巍峨的胸襟搭在石桌上,顯得寬廣浩瀚,絕美如畫的容顏,給她側臉杵成了包子形,纖長潔淨的素手沒精打采的撥弄著棋子。
看那疲憊空洞的眼神,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下的位置在哪。
蕭然感覺不太對勁,試探的問:
“師尊,你該不會……把錢輸光了吧?”
“你胡說什麼!”
伶舟月一巴掌拍在棋盤上,震亂了本就要輸的棋局,也震的胸懷起伏,蕩起醉人的波瀾。
蕭然懂了,輸的不能再光了。
師尊板著臉,縱使面色陰沉又無精打采,也比榮光換髮的師孃更好看。
“鬥幽冥能叫輸嗎?這是為了人類的未來,犧牲小我。”
伶舟月以前去賭坊,都是易容斂息,冒充人傻錢多的弱女子,屢屢被人出老千,然後抓住對方賠錢。
這時候賭場出面和稀泥,她就無能撒潑,賭場也不是吃乾飯的,馬上出人動武,她就趁勢拆了賭坊,大撈一筆,她甚至用光影石全程記錄,讓當地城主不敢說一句話,只能認栽。
靠這一手釣魚執法,她行走真靈大陸各大賭坊,屢屢得手,穩賺不賠,維持了她每年高昂的買酒錢。
可在混沌城,她是作為鬥幽冥創始人和頭號反派角色,去各大賭坊參加教學活動。
結果總有人要玩真錢挑戰她。
伶舟月沉浸在創始人的榮譽中,加上提前研究鬥幽冥一個多月,自認為技術強硬,屢屢接受挑戰,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蕭然離開的十天裡,她只撐到五天就輸光了錢。
五十多萬靈石,還有魔晶,以及各類實物,全部輸光。
所以剩餘五天時間,她氣的回白夜閣睡覺,誰也不見,不死人不下床。
從師尊的無精打采的神態,和師孃略帶暗示的眼神,蕭然一切都懂了。
對他來說,師尊輸錢是好事。
如果師尊贏錢,成了永不缺錢的富婆,蕭然又怎麼拿錢薅師尊的羊毛呢?
伶舟月見搖錢樹回來了,馬上戰意又起,想捲土重來。
“你,蕭然,帶為師去贏錢!”
蕭然孝了笑。
幫師尊贏錢,哪有直接給錢划算?
要是讓你贏了錢,成了富婆你還會把徒弟當寶貝嗎?
“師尊,你最近太累了,我們先回宗休息吧,很快道盟就會有任務了。”
“什麼任務?”
“發財的任務。”
伶舟月一聽,暫時摁住了戰意。
蕭然出門,不說發財,都能隨便撿錢;說了要發財,那不得飛龍在天?
陳子妍給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