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又忍笑灌了口酒。
故意搭著蕭然的肩膀,只道:
“還沒有孩子,你有什麼事?”
什麼叫還沒有孩子?
蕭然啞口無言,懶得解釋了。
不過,修真者由於年紀太大,體質又各異,不是每對道侶都能生孩子的。
婦人道:
“如果二位還沒有孩子,我家有五胞胎女娃,也不必管我們,只求二位能帶娃兒們出去,給口飯吃,做牛做馬都行。”
男人則在角落裡,掀開麻袋。
裡面蜷縮著五個女娃,都只有三四歲大小,臉上被打的鼻青臉腫,血漬也來不及清洗。
見到蕭然二人,五人都本能般的嚇得瑟瑟發抖,一言不發。
蕭然的心一瞬間被揪了起來。
他知道,孩子三四歲是最頑皮的時候,一天到晚靜不下來……
為了防止亂跑亂叫被歹人發現,夫婦倆在家裡沒少打孩子,甚至是恐嚇。
因為夫婦倆明白,孩子被打,被嚇到精神失常,也比丟了性命好。
蕭然緩了半天,才對夫婦道:
“照顧好孩子吧,我二人是來自宗秩山的親傳弟子,會想辦法救大家的。”
夫婦倆頓時臉一沉,心一涼,連忙收起五個孩子,藏得嚴實密封的走了。
顯然,這種不可能實現的空話,她們聽過很多遍了。
蕭然直愣愣的立在巷口,一口氣堵著上不來。
他早就聽說,坊間有關於吃小孩修行的謠言。
只是和平年代,沒人真的瘋到相信這種事情。
但在冥域裡,不相信謠言,也不妨礙試試了……
伶舟月見過更慘烈的地獄,這種小兒科早就不為所動了。
他能理解蕭然的反應,不無安慰道:
“冥域裡是個異化的小世界,人死前時間太長,能想開的還好,想不開的走極端的比比皆是,什麼事情都會發生……還好城裡沒看到築基以上的高階修士,否則他們在死前一定會大開殺戒,甚至有人用封印煉化眾生,造成血屠千里,生靈塗炭。”
蕭然點點頭。
心想,難怪師尊對這個世界一直有種醉生夢死的感覺,原來是看過太多的地獄。
人性,經不起挑戰。
二人繼續向前走。
蕭然始終皺著眉,總感覺哪裡不對太勁。
他無需動用靈力,就能以一階共鳴心法察覺到:周圍的修士不少,且大多在酒肆煙花之地享樂,真正四下救人的卻很少。
道盟名單上的人都救完了嗎?
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修士逗留?
為什麼別人來這麼早,他與師尊卻耽誤這麼久?
是有人有意延遲他們,試探他們,還是單純的……
我沒去抓師尊的腰?
來到主街。
街道上餓殍與碎屍遍野,一片狼藉。
然而,酒肆、賭坊和青樓裡,卻人滿為患,醉生夢死。
無炎城的律法系統已經崩潰,經濟系統也在崩潰邊緣。
有權有錢都沒用,最後還是力量為王。
比如,軍中鍛體境強者,外來的自由獵人,或是本來隱居、路過的低階修真者,在冥域裡能享受外面享受不到的快樂。
不過,有道盟本部的誅冥獵人進來,很多修真者在冥域裡都是低調發財、娛樂,不敢做的太過火。
這是常識。
然而蕭然卻當街看到一個煉氣境的黃衣修士,竟挨家挨戶的強搶民女,挨門挨鋪的搶劫金財物,不從即殺。
不光此一人,整個主街都處在混亂的尖叫與打砸聲中。
不太對勁!
這位形色頹靡的黃衣修士,看到蕭然二人,雖然不確定二人具體身份,但是宗秩山的弟子沒跑了。
火焚國乃宗秩山屬國,理論上,宗秩山弟子有保護屬國子民的義務。
同為煉氣,黃衣修士一對二,對方又是名門弟子,自知不敵,連忙掏出靈石奉上。
“晚輩黃風谷浮越子,見過二位前輩,這裡有十塊靈石,聊表心意。”
蕭然沉聲痛罵道:
“無炎城地處宗秩山腳下,又有道盟誅冥獵人在,你竟敢做這種事?”
黃衣修士忙解釋:
“二位是剛到吧?道盟的誅冥獵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全都沒了……這冥域是個陷阱,我們都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