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只覺胸口一軟,滴滴熱流滲透青衣,耳邊依稀聽到了師尊的聲音。
迷迷糊糊睜開眼。
雪花花的大長腿,淋漓的鮮血,潔白的浴袍,竹枝斜插的雲髻,美若仙神卻又蒼白如雪的容顏……
師尊?
不對,這糟糕的角度!
蕭然以手遮蔭,扭頭看向東邊。
朝霞峰的山影,已被劍氣斜著削去了一頭。
雖然尺寸短了,但也有了直插天穹的銳利。
再內視丹田,氣海內一片狼藉,還殘留著颶風后潮水拍案的澎湃餘韻。
也就是說……
“我成功了?”
蕭然忙嗑了十幾顆回血藥,滿血爬起身來。
只聽轟的一聲,山頂墜落在山谷。
引得鳥雀齊鳴,百獸奔騰,轟轟隆隆,迅速擴散到整個宗門。
十八里外,一劍劈掉一座山頭,一般的元嬰修士也沒這力量……
這功法牛逼啊!
雖然第一次施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成了非洲人。
但如果加上共鳴之力,強行融合血月之骨與師尊連結,機率一定會升!
蕭然心潮澎湃,滿面紅光,還沒來得及轉身,又被師尊一腳踹翻在地,踩著他的胸口,冰冷的問:
“為師在問你話!”
又是這糟糕的角度!
這次,蕭然看到了。
那裡是瀰漫的水霧……
有種雲深不知處,只在此谷中的奇妙感覺。
這是好事!
蕭然冥冥之中感覺,此方世界的天道就像綠壩一樣,在無時無刻的保護著他,讓他始終保持著君子視野,免受神獸侵擾。
師尊似乎被這一劍抽了不少力量,竟然出血了。
蕭然忙起身,給師尊披上他的青袍,扶著師尊肩膀。
“這件事說來話長,眼下山頭被劈,朝霞峰的人馬上就會來了,弟子和師尊去溫泉崖細說,這裡交給初顏。”
初顏走出屋子,看到師祖衣衫不整在流血,再看蕭然……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不祥的畫面。
還沒來得及說話,蕭然便扶著師祖進了竹林,給他留了句。
“初顏,一會朝霞峰的人來了,你就說是師尊揮劍劈的山。”
“劈山?”
剛才的聲音是劈山?
初顏忙跑去崖邊一看,朝霞峰沒了頭。
這是蕭然劈的?
隨便揮劍一萬次就能練成神功?
還是師祖劈的?
初顏一時間沒有理清其中頭緒。
她看了下,朝霞峰的人沒敢來執劍峰,而是浩浩蕩蕩、哭天搶地的去了戒律堂……
於是悄悄尾隨進了劍竹林。
……
蕭然扶著師尊去了溫泉崖。
揮手引池水懸空,以共鳴之力震散成水霧。
方法雖然有點蠢笨,但水霧質量倒是不差,迷迷濛濛,懸空不落。
蕭然在霧中為師尊解開青袍,褪去浴巾,扶著師尊入水靠在池邊。
又取出幾顆釀酒用的補血紅丸,直接給師尊服下。
以共鳴掌力按摩臀上後背,加速藥力吸收。
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為師尊止住血,恢復了神色。
但是,一個孝心值沒看到!
這狗比系統果然真實……
蕭然自己做的孽,再彌補也沒用。
伶舟月始終閉目喝酒。
心想這徒弟的手法又精進了不少。
最近鬥幽冥斗的太辛苦了,精神緊繃不說,屁股還坐的疼,好久沒享受到徒弟的服務,身心這麼舒坦了。
這樣想著,她稍稍消了點氣。
剛才,血月之骨突然發熱,丹田漆黑被一種詭異的拖曳力抽走了力量,雖然微不足道,但導致老毛病犯了。
毫無疑問,是那寶貝徒弟一夜練劍乾的好事!
見蕭然停止了腰背的按摩,伶舟月徐徐睜開了眼,輕舒懶腰,聲如懸月。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蕭然也不隱瞞,舉重若輕道:
“弟子最近在修習一個功法,可以融合血月之骨,倒抽師尊的力量。”
伶舟月不相信這麼簡單。
“以你共鳴之力,配合某些古怪的秘法,或許真有可能利用血月之骨抽到為師的力量,